因此想要计算出u的极限值,首先就要确定极限的情景.也就是模型,然后才能计算出这个模型的极限值。
“徐顾问,我有个想法。”
接着很快,一直没怎么发言的蔡少辉举起了手:
“咱们构建一个弹性散射模型怎么样?就像是两个乒乓球对撞一样。”
“然后以此制作一个球形爆轰驱动装置,形成我们需要的向心爆轰,推动4cm厚的中子反射层向铀-235燃料球3迅速压缩。”
“当反射层与核燃料之间紧密结合时,所有的平面波瞬间通过反弹形成球形波,从而一举引发链式反应。”
不过徐云闻言却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蔡少辉的想法:
“不太合适,少辉同志,弹性模型虽然在理论上看似合适.但你似乎忘记了平方可积这一点。”
“一旦引入平方可积.弹性模型就会失去意义了。”
蔡少辉顿时一怔。
不过很快,他的愣神便换成了另一股明悟的表情。
是哦
众所周知。
以一维为例。
平面波组成的波包在画出来以后,就相当于一个高斯分布的函数,这说明全空间概率不一样,最后积分是会收敛的。
换一个角度理解。
平面波组成的波包,实际上就是某个函数进行的傅里叶变换。
而傅里叶变换的条件之一就是这个函数绝对可积,所以波包肯定也是平方可积的。
而核武器爆炸显然不可能是无限延伸的平面波模型,必然要考虑到位形的局域性。
如此一来,弹性模型自然就从根源上被否定了。
实际上。
在原本的历史中,英国佬就在这方面栽过跟头。
不过他们翻车的不是原子弹,而是更高一级的氢弹。
当时奥尔德玛斯顿在讨论绿花岗岩的次级设计时为了节省运输能力,省去复杂的内爆计算便采用过弹性模型,最终翻了波车,亏损了大概两个亿的英镑。
要知道,这可是60年代的两个亿
后来若非海对面提供了支援,约翰牛估摸着还得摔几跤。
当然了。
关于这方面的概念徐云了解的也就仅此而已了,再往后他就只能以看戏为主了。
于是他很自然的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挂.咳咳,大于身上:
“大于同志,你有什么看唔?大于同志?”
令徐云有些奇怪的是。
此时的大于居然少见的拧着眉头,左手手指抵在嘴唇上沿,目光有些游离的盯着面前的一张白纸。
徐云的眼中不由冒出了一丝疑惑。
这啥情况?
于是他顿了顿,忍不住再出声道:
“大于同志?你身体不舒服吗?”
“啊?”
大于闻言整个人又恍惚了几秒钟,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看了眼周围又看了眼徐云,连忙摆了摆手:
“哦哦,没事儿没事儿,徐顾问,我刚才想事情想出神了,抱歉抱歉”
徐云见状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好学生是可以拥有豁免权的,于是他继续问道:
“大于同志,你对u的极限值有什么看法吗?”
“u的极限值啊”
大于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两下下巴,思索着道:
“按照初级-次级沿轴放,同时保证柱状次级的每个部分被独立压缩也就是沿弹体长轴切一个微元,这个微元可以独立计算,这个设计你们觉得怎么样?”
“虽然没有计算具体数值,但我估摸着八成是沿轴线布N个格点,然后对于每个格点根据它的位置解一个方程组。”
“绕轴是对称的,那么选一条半径做最优解即可,总共就是在N个位置分别解T步尺寸为M的系统。”
“初级-次级沿轴放?”
随后陈能宽沿着大于的思路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那其实也可以做个某种形式的M*M稀疏矩阵来解吧?这会不会比你说的绕轴对称好一点儿?”
上过高中数学的同学应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