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摇了摇头,模糊道:
“没事儿,我在想上课的事情呢。”
小麦依旧是憨憨的点点头,薅了把自己本就稀疏的金发:
“咦?汤姆逊先生呢?他走了吗?”
徐云见说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告诉汤姆逊小麦打算竞选学联会长的事情:
“没错,汤姆逊先生准备竞选剑桥大学的学联会长,所以你也得做好准备。”
小麦顿时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做好准备?关我啥事儿啊?”
徐云弯下身拾起一条毛巾,抬头便朝他甩去:
“换回你的苏格兰腔去,咱们这可是严谨流好伐?”
随后他顿了顿。
心说这位长得和《校园小子》里安利柯有几分相像的憨货,是真的没啥政治敏感性:
“你傻啊,你是由汤姆逊先生接引进三一学院的,外人看来你就是汤姆逊先生的嫡系,哦,我估摸着也算。”
“不过比起我这个废材,你可是三一学校百年一遇的减费生,小牛...牛顿第二的外号都出来了。”
“所以如果你要是出个啥事儿,你说对汤姆逊先生的威望会不会有所打击?”
说着他又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小麦,叹气一声,继续道:
“别以为你是牛顿之后的第二位减费生就能天下无敌了,别人顶多是不敢在人身安全上迫害你。”
“可如果有人在学术上给你下套,学校就不一定帮得了你了。”
说完,徐云便摇了摇头。
小麦的人品自然不需要质疑,但他的阅历真的是太过匮乏了。
心眼不多当然是好事,但没心眼或者缺心眼就不好了。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
小麦会因为这种太过‘单纯’的性格,翻上一次很严重的车。
1859年。
小麦首次用统计规律得出麦克斯韦速度分布律,从而找到了由微观两求统计平均值的更确切的途径。
一年后的冬天,小麦见到了法拉第,并且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思路。
这也是二人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见面。
结果就在小麦返回爱丁堡两个月不到,就有一位皇家学会的理事上了门。
他告知小麦,法拉第身体欠安无法回信,只能通过皇家学会向小麦口述一些内容。
“法拉第”建议他往维尔塔的非常规输运理论入手,去尝试解决热传导和气体内摩擦的推导问题。
然后......
小麦居然信了。
嗯,没有任何质疑的信了。
于是乎。
小麦在分子分布函数——也就是后世的速度分布函数还没推导出来的情况下,直接跳向了另一个坑。
这个坑足足花了他两年的时间,直到1862年的一次与法拉第的信件中,小麦才知道自己被人下套了。
所以小麦只能推翻自己过去两年的所有思路,重新引入了弛豫时间这个概念,才在四年后解决了这个问题。
所以徐云希望通过汤姆逊的事情,让小麦能尽快认识到学术界也是有黑暗面存在的现实——再不济也要树立起一些警戒心对吧?
毕竟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课程有大部分是不同的,没有徐云在小麦身边,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跳进坑里了。
当然了。
可能有人会问。
不对啊,钓鱼娘,正常历史的小麦不是没出事吗?(娘个锤子......)
没错。
正常历史的小麦确实没出事,但正常历史的汤姆逊也没竞选会长不是?
徐云敢保证,如今这个副本中的小麦,一定会遇到吴签脱裤子——看不见的针对。
他敢用五章加更来赌这事儿!
随后徐云又和小麦提点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二人就着路上剩下的面包土豆吃了个晚饭。
便拖着因车马劳顿而有些累的身体上床歇息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
徐云在一阵赞美诗的歌声中醒了过来。
“哈.......”
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爬下了床。
穿上衣服来到窗边,朝传来歌声的窗户外看去。
三一学院作为剑桥大学的神学院,在各个年级都会组织一支唱诗班,每天上午固定时分在宿舍楼外联唱,顺便充作闹钟。
当年有个欧美区片商还作死拍过一部小电影,大致就是唱诗班唱歌的时候开嗡嗡嗡的那玩意儿,结果当天连平台在内直接被一波带走......
随后徐云又看了眼睡得跟死猪似的小麦,决定自己先去水房打点热水。
结果刚一出门,他便见到了同样在打着哈欠的琼斯·博德——也就是昨天那个斯内普油头哥。
昨天这位学长见面的时候还算热情,徐云便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琼斯学长,早上好啊。”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
昨天这位还笑脸相迎的学长,见到他后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大喇喇的走向了楼道的另一头。
徐云:
“......”
这位21世纪科大学霸在1850年剑桥大学的生活,就这样从一个白眼揭开了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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