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抱着孩子出门,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北山大宅那老管家正扛着锄头在整理一片荒地。
那几下锄头抡的,让村里种地的老把事都看不过眼上前好心的去给他纠正。
只是显然那老管家并不太领情,嘴上虽没说什么,但那倨傲的表情还有四下打量完全没看一眼的模样,已经表达了一切。
他正四处乱瞟,冷不丁跟闫镇深对上视线,连忙抢过那给他讲解锄地要领农户手里的锄头,一副很是认真的又刨了几下地,显然是怕闫家这两口子去大宅那边告状。
要说他到如今还有些想不通,他不过就是觉得大宅不该养闲人,让白小公子的仆从干些活,怎么就惹怒了侯爷,居然罚他来开荒地。
要说他自小就在侯府,虽说是仆从可哪里干活什么脏活累活,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还有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
真是越想越难受,不行,他得给老夫人传信,让她老人家知道,他家侯爷如今被那刑部侍郎不着调的小儿子带坏了,居然因着那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罚他这个侯府老人。
躲在不远处偷摸看笑话的小童,见闫镇深走过去,连忙几步跟了上去:“唉唉唉,那个竹签大侠一起的,你等等我。”
要不就说这小童虽说蠢是蠢,可记性真不是盖的,以前要是谁得罪了白豪,哪怕白豪忘了,他下次见到依旧能一眼认出这人跟他家少爷有过节。
之前认出楚潇,这会再看到闫镇深更是很快确认身份。
闫镇深听到竹签大侠的称呼,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他家夫郎一脸不忿的表情。
“去年冬天见到的那个小少爷,当时我还觉得气质出众,那一身长袍穿的跟青云还有那么几分相像,哪里想到居然就是白昊嘴里那纨绔到不行的原主,看着真不像。”
哪怕过了好几天,楚潇都想不通当时他眼睛得多拙,居然还把那白豪看成了贵公子,要知道是个那样的主,坑五两银子怎么够,那他必然不能多管闲事,说不准还得推波助澜帮助那村长好好来个仙人跳。
哦,不对,要是他真的坑了以前的白豪,那不也等同于坑了如今的白昊。
这么一想,楚潇更加后悔他为何就如此善良,那般心慈手软。
真是一想到楚潇气急败坏的说自己被秀了一脸,要拉着他去找场子,闫镇深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