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上下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有点后悔来迟了两步,刚才到了刑讯司,就听说浩将人犯送到,已经回去复命了。
他心里清楚,那汗巾的主人必然是浩,不然太子不会故意遗失那条汗巾。
只怪自己不察,错用了红线,不然浩自是百口难辩。
他很想亲眼看看浩押解人犯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必当是有趣至极。只是摸不清太子的想法,这个时候,避嫌还来不及,如何却又安排了浩亲自押解那女人过来。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只要她能开口指认浩,那比一切证物都来的有效。
想到这,他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太子究竟是太过年轻,处事还未能当机立断。这若换成自己,自是早就杀人灭口,如何还能将证人送到对方手中?
聂晓蝶透过发帘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长着胡须的老头。
这宫里的太监都是没有胡须的,如今即是没有出宫,不知为何会有长着胡须的男人。
还有让她颇感意外的是,眼前这个老头态度温和,非但没有提什么上刑,竟然还叫人搬来一把椅子给自己坐下。
温峤挥挥手,屋里的众人俱是冲他一行礼,低头退了出去。如今这审讯室里只剩下他和晓蝶二人。
“你叫什么名字?”
温峤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倒让聂晓蝶颇感不安。
“小女聂晓蝶。”晓蝶低头小声诺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