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人问起,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没想到尹夫人听了这话,紧绷的眼角一松。看来丈夫也是要瞒着女儿已经不在家的这件事,似是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这种做法。如今既然已经达成共识,月儿又已同意入宫,那这事暂时就算是解决了,这也让她多日郁结的心思暂时得到缓解,脸上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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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你说老爷带回来的那姑娘要祭拜她亲人,可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时至如今,她才想起自那姑娘进门,她便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张妈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怜惜的表情,小声道:“可怜见地,那姑娘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她听别人都说那死者是她姑姑,心里也是难过,前几日还找奴婢讨要了些元宝纸钱,估计因为寄人篱下,这香烛果品自是不好张嘴,便求了老爷施舍些许,想是要凭空祭奠一下的意思吧。”
尹夫人眉头一皱,斜眼看了一下张妈,不悦道:“怎么?老爷是时常去看她吗?我怎么不知道。”
张妈听她这话,显是尹夫人老毛病又犯了,打翻了醋坛子。
忙冲她赔笑着解释道:“没有没有,自从这姑娘住进来,每日都是奴婢按时给她送饭,老爷一次也没去看过她,昨晚是老爷忘了那客房住了人,原意晚间是要去看书的,没想到误打误撞又遇上了,所以才有那姑娘讨要香烛一说。”
今早亭长嘱咐张妈给那姑娘送些香烛果品时,顺带嘴说了一句昨晚遇到那姑娘的事,不过张妈还有一事没敢跟夫人提,亭长还交代她让把小姐不穿的衣服给那姑娘送几件过去。说起来倒没什么,不过就怕夫人觉得亭长太过关照那姑娘,又要拈酸吃醋。
尹夫人想了想,慢声道:“说来这些日子忙着素兰的事,我还一直没去看过她,张妈像你知道的便是知道我家里有事顾不上,外人不知道的还要当我为人刻薄吝啬,舍不得她在家吃住这几日的。正巧今日我没事,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她去。”
张妈忙答应了,一手挽了提篮,躬身走在侧前引路。两人一边走,夫人连带着询问,也算是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以前就听老爷提起过,说石家那小子专爱沾花惹草,这次必是又起了花花肠子。”
尹夫人一脸厌恶,之前石府来提亲时,亭长拒绝之后曾跟她说起过石均虓的为人,打死她都不会把闺女嫁到石府,正是因为这样,她心下对那寄居自家的姑娘倒是多了几份同命相连的同情。
“夫人说的是,不过这次听说那姓石的小子也没讨到便宜,据说不知怎地被那死了的妇人用树枝子给捅伤了,现在还在家躺着,起不来床。”
此事早就在镇上坊间流传开来,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论之资。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若不是急了,一个妇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尹夫人叹息道,她心里忍不住想到自家的事,若是自己早点探析素兰与书记家儿子的事,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无奈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饭,追究什么都晚了,究竟素兰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恨得牙齿痒痒终究是心疼,前些日她也只好拉下脸皮,偷摸的去了趟书记家。
书记也没想到儿子与亭长家的小姐犯下这等事,刚听说了之后也是气的连声要把儿子叫来打死了给亭长去赔罪,最后尹夫人冷眼等他家闹腾一通都安静下来之后,这才把自己计划说了,只说为了保住两个孩子,让书记家的儿子带了素兰远走高飞,这才有了书记第二日提交辞呈,连夜举家搬迁之事。
她一边想一边不停脚,不时已经到了客房所在的院子里,当时亭长就为了能有个清净环境,单独把客房与后院其他房子分开来,这院子面积虽然不大,只因为单独一个院墙,倒显出几分清幽的意境。
刚一进院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少女的背影,她手持了一把竹笤,正在院中清扫那些残花败叶。
“这什么时候进府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尹夫人感觉那背影有些眼生,看她穿的衣服又不像是自家丫头的服饰,便以为是府里新买进来的丫头。
“夫人,这就是老爷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张妈低眉耷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