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也说,大理国离这里很远很远,我们去了是不是永远也回不了家了?”萦素苦着一张脸。
英姑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苦笑道:“傻孩子,便是留在这里,我们又如何敢回去?自打宫破的那一日,我们早就是四海为家了。百姓等战事结束,时局稳定了,或许都还可以回去,唯独我们不可以。”
萦素听她说的明白,心下暗自斐然,不但是再也回不去婆娑国,这一去,怕是再无回来中原之日,心里深藏的那个少年,今后自是也不得见了,心头遗憾,两人竟然连道别也不曾。
英姑见她眉间忧色,只当她是不舍得离婆娑国那么远,心里虽是可怜她,但想着保命要紧,却也无可奈何。
正对着客栈大门的街角处,昨日那个大黑痣一手拎了鸟笼子,身子斜倚在墙上,似是悠闲的晒着太阳。百无聊赖间,突然注意到英姑牵着萦素的手走进客栈大门,他眼中一亮,仿佛是饿了许久的野兽发现了肥美易追的猎物。等到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视线之内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拎着鸟笼,悠悠闲闲的朝另外的地方去了。
熟练的转过几道街角,他停在一处不起眼的院门外,朱红色的大门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陆离,任谁人看上去,这都是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宅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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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门里面没有上门栓,他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是一处照壁,为了避免一进门便能一览无余的看入门厅里面,一般民宅都会修这么一个东西,不但可以遮挡视线,还可以改善风水。
绕过照壁,却是院中有院,依旧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不过这门却比刚才那门要鲜亮的多,显然是不久前刚重新刷过漆的,与外门不同,这个门却从里面落了锁。
大黑痣用手抓住黄铜做成的门环,用力叩了三下,停顿了一下,又轻轻叩了五下。做完这些,他就不再敲门,而是拎了鸟笼耐心的在门外等着。
不足片刻,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他一个大步迈进去,开门的小子立时从他手中接过鸟笼,脸上堆了笑道:“朱爷,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被叫做朱爷的正是那个大黑痣,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也懒得与他寒暄,只等小子接过鸟笼,他立时朝门厅走去。
门厅里的几个男人见他过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齐声恭敬的称呼他做朱爷。 “那小子怎么样了?”朱爷冲着几个人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高瘦青年问道。
那高瘦的青年脸色一紧,低声汇报道:“禀告朱爷,已经按照帮规处罚过了。”
朱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另外一个面色阴狠的中年男人道:“大刘,让其他猪仔都过来看一眼,告诉他们,朱爷奖罚分明,谁完成任务完成的好,谁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谁要是不用心做事,甭管他以前干的有多好,一样要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