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个冰块扑克脸的宋长洲笑了两声,胸腔的震感清晰地传到张渔晚身上。
“你脚扭到了,走不了。我抱你进屋坐下来。”
都抱一路了,这时候才开始害羞。
“谢谢!”张渔晚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道。
宋长洲像是得到指令,用半侧身子开开门,抱着张渔晚走到椅子上,轻轻把她放下来,眼睛没有乱看,精准地盯着一排洗脸盆问道:“哪个是你的?我去给你弄些热水来。”
张渔晚顺手指了指,“左边第二个热水壶是我的,那个好几个盆在一起的是我的,麻烦宋同志都给我拿过来吧!”
宋长洲站在她面前没有动,张渔晚疑惑地抬头看向宋长洲。
男人背着光,头上和身上有一圈光晕,高大的身影把阳光挡的结结实实,他的影子完全照住了张渔晚。
男人弯下腰与女人平视,声音低沉尾音上扬,“长洲。”
“啊?”
男人低低轻笑,丹凤眼微微上挑,带着秋日温暖的风,融进她的眼睛里。
“我们这么熟悉了,别总是同志同志的叫了。你叫我长洲吧!”
张渔晚还在回味那张笑脸,憨傻呆愣住,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点点头。
“那我叫你渔晚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好的,宋,长洲。”张渔晚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宋长洲突然起身去拿热水壶还有盆,把东西放在她面前,说了一句:“稍等一下。”
然后大踏步走出去,没一会就拿来四个热水壶,一起放在张渔晚旁边,柔声说道:“我现在去卫生所找人过来一趟,看看你的脚,你先自己收拾一下,锁好门,我一会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大长腿两三步就出了门,顺手关门,一阵脚步声音渐渐远去。
张渔晚好像憋了一股气终于可以松开,忍不住口型“哇~”一声。
他刚才在勾引她吗?他一靠近就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