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张氏不悦的问道。
此时的崔锦荣因怒气而涨红了脸。
她愤然道:“这话母亲应该问问佟祥家的老子娘,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他们的女儿先是陷我儿玉青于不义,现在又来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都是为人父母的,我岂能容下他们这般中伤我的一双儿女。”
此时崔锦荣的声音已不似往日那般温声细语,而是带有严阵以待的强势态度,双眸更是死死的盯着老魏头。
那老魏头也是在府中行走多年的人,这心眼儿自是有八百个,眼见着洛玉书同崔锦荣把他的话堵得死死的,就连张氏也无法从中挑出错出,便觉眼下与其争辩,不如自己以退为进。
只听他道:“二夫人,老奴知道您还在气头上,但老奴想,或许当时只是她一时看错,二公子落水时身边只有大公子,这才误会了也未可知。”
“但不管怎样,都是那不成气的东西惹恼了二姑娘和大公子,如今她也为此丢了性命,老奴只求您看在老奴在府里伺候了一辈子的份上,全了老奴一份体面吧,我给您磕头了。”
说罢便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已是血红一片。
这老魏头先是把自己女儿的错归咎到误会上,招致了洛玉书的不满,从而以此相逼,最终导致魏氏的悲愤自尽。
而现如今他又如此的卑躬屈膝,尽显他们一家的委屈,也让旁的下人误以为洛玉书这一房人,对待下人是何等的尖酸刻薄。
老魏头这招以守为攻,不得不说,着实是把二房架在了火上烤。
张氏见到崔锦荣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模样,心中是再高兴不过的,面上便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在一旁的洛玉歌见二房遇到了对手,而此人还可能搅得他们一身腥,想到此心中便兴奋不已。
她在一旁连连叹气。
“二婶您可不能这般狠心,他们日后可是再无人奉养的了,再说,这老魏头说的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或许这里头真有个什么误会,也不好说。”
“若真如此,二妹妹这心里也不能安生啊,您只当是积德行善,给些银钱,不然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那等不顾下人死活,锱铢必较的主子呢。”
张氏也道:“是啊,荣娘,从前咱们府里也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这还是头一遭,你们刚回来,便遇到了,咱们侯府在京中也是世家大族,总不好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这样有损咱们侯府的脸面。”
祖孙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气得崔锦荣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