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玉书暗自思忖,这二人怕是早已安排好,借用规矩来拿捏母亲,到时母亲必会遭她们磋磨,若有个错处再被拿住,想必张氏不仅可以冠冕堂皇对母亲一顿斥责,还会说与父亲知道,令父亲羞愧从而对母亲心生不满,前世,这正是她们惯用的计量。

此时正值卯时末,一个丫鬟进来通禀,朱氏带着洛玉歌来给张老太太请安。

等二人进了屋,请过安后,朱氏见早饭都已摆放妥当,老太太却一如既往的端坐上首,而身旁的洛如深则面露意味深长之色。

一向最善察言观色的朱氏当下便已猜出一二,只可惜洛玉歌并未有朱氏这般的眼力,她思忖着定是昨日二叔一家惹得祖母不快,今早才用不下早饭。

这般一想,洛玉歌越发想要显示自己最会讨得祖母欢心,而洛玉书休想与自己相争,她只会让人生厌。

洛玉歌笑着对张氏说道:“都这个时辰了,祖母您还没用早饭,怕是见了某些人没胃口吧,不如让孙女儿伺候您用饭吧。”说罢一脸得意的看向洛玉书。

她一心只想显示自己,却未留意到朱氏递来的眼色。

洛玉书暗自好笑,看来洛玉歌是被朱氏宠得不知眉眼高低了,眼下是何情形居然毫无察觉,她还要感谢这位堂姐,给自己制造了如此好的机会。

洛玉书一脸愁容道:“大姐姐怕是误会了,姑母虽一早来了府里,但祖母却是听到姑母过的不如意,有些担忧才吃不下的。”

她故意将洛玉歌口中的某些人引到洛如深身上,还把张氏未吃早饭的原因归咎到洛如深所说受刁难一事上。

这反使洛玉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片刻工夫后她才道:“祖母听姑母这般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儿个姑母还说恨不得陆老太太早些归西,那时也未见祖母因忧心而茶饭不思,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还不是因为……”

“小贱蹄子,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洛玉歌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声怒斥响起,正是怒火中烧的洛如深。

由于气到极点,洛如深的声音格外尖锐刺耳,脸色更是异常难看。

她哪里想到平日言谈举止颇有分寸的洛玉歌,竟将私下里的话当着二房的面说了出来,这话若传到陆老夫人的耳朵里,怕是休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恼羞成怒的洛如深,竟用了市井之言来呵止洛玉歌。

洛玉歌被骂得一愣,一旁的朱氏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