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一身黑衣服又戴上帽子用格子巾把自己围严实,才拿着烧火用的细炉钩子,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山村,冬季,又黑又冷风又大,寒风吹得外面干枯的树和房子沙沙作响,她伸出手不见五指,夜黑风高的时候才好办事。
上一次她去张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细节,张家大门在里面插住外面确实开不开,但是两道门之间有一道非常细的缝,找一个细长带角度的东西就可以在外面勾开。
可细铁丝又太细没有支撑力,刀片又不顺手不够长没角度,她寻摸了一天,最后烧火做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边就有个最顺手的工具,炉钩子。
炉钩子前端细带角度,后端粗一点,结实硬挺,正好可以把张家大门的门锁给勾开。
而且,张家刚封好的窗户,她还可以用这个工具去再一次摧毁。
不知不觉景喜就走到了张家的门前,她前后左右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张家屋内的动静,都睡着了,很好。
她手持着炉钩子慢慢地往门内靠近,借着凛冽又刺耳的寒风,炉钩子顺利地勾到了把手,轻轻地往左边拉,轻轻的金属碰撞声一响,大门打开了。
天助她也。
本来她还担心张家人这几天会不会比较小心然后在里面挂锁的,没想到只是插住了插销。
轻轻地推开门,脚步轻轻踏进了院里。
左手边的仓房门竟然没关严,景喜决定进去看看。
一进门才发现这仓房好大,里面放的全是上次龙家没收的地环,最靠里的架子上还有一筐鸡蛋,得有二三十个。
景喜想了想,自己好久没吃鸡蛋了。
于是直接把一筐鸡蛋全都放进了空间里,又拿了几筐地环。
搬完这些东西,她身上还出了一身汗,也不觉得很冷了,还有些热。
这个小仓房里东西不多,她又转身去了另一个仓房,多是些农具,工具啥的,刚准备从里面出来,却发现门后处有四个大白袋子,都封着口呢,一看就是粮食。
她用旁边的剪刀把袋子剪开,里面竟然是大米。
都剪开,竟然是两袋子米,另外两袋子是白面!
天哪!好啊!好啊!
景喜低声嘀咕,嘴巴的弧度已经出卖自己,“不贪心,不贪心”,然后转眼就把四大袋子都挪进了空间,不得不说,这一袋子得有五六十斤,她一个人抬还有点累。
刚抬完准备喘口气,一抬头擦汗又发现房梁上面竟然挂了十几条咸猪肉。
看见这猪肉她才想起,张家后院还养了好几头猪呢!
怪不得她每次来都觉得有点臭味。
回忆里是秋收完他们家杀的猪。
她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吃肉吃的好少,上次吃肉还是村部拿回去的饭呢。
心里暗喜,“我草,今天这一趟赚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嘴巴完全控制不住笑容,等把肉放进空间后,她在空间里笑了好一会。
等彻底整理好情绪她从空间内出来刚要离开仓房,就耳朵尖地听到张建军的卧室有动静。
她把仓房门打开一点,发现张建军点了灯起夜去上茅厕了。
身上披着袄子,趿拉着棉鞋,穿着线儿裤。
她跟着出去,到了茅房外面,就听见茅房内传来大号排泄的声音,还有张建军的恼怒和呻吟声,“干,肚子咋这么疼,是不是晚上的菜有问题啊,我就说感觉坏了别吃了别吃了,还非让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