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野背靠在沙发上，长腿伸展、姿态不羁。

他轻笑一声，斜睨着梁少杰：“你是第一天认识我骆泽野？在国外玩了这么多年，什么都试过，还真没玩过前任！”

“你......你好变态！”梁少杰给出真心的评价。

“你是没机会体验了，被嫂子吃得死死的。我还能遛遛我的前任情人，玩玩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游戏。”

骆泽野唇角勾笑，自得于赢了梁少杰这场嘴仗。

浑然不知，这番对话，还有第三人听见。

楚叶捏着手里的协议，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挪动脚步，颤颤巍巍地走回会议室。

“楚叶，骆总什么意见？”简特助见楚叶回来，忙询问小老板有没有通过协议内容。

楚叶抬起头，脸上的茫然好像大梦初醒一般，他张了几下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叶？你怎么了？”

简特助看出他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晦暗，像是遭受重创之后的绝望。

“楚叶？”

“楚叶？”

简特助见他一动不动，又连叫了几声。

“我......”楚叶愣愣的，抬手把捏皱的协议，拿到简特助面前。

简特助忙接过来，翻开来一页一页看，却不见半点批注和签字。

“骆总没意见？没意见为什么不签字？”

“还是，骆总没看？”

简特助抬头看楚叶，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嗯。”楚叶轻轻应了一声，不等简特助再问，扭头走出会议室。

他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把自己藏起来，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藏起来。

楚叶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支撑着还算体面的模样，走到洗手间。

推开一扇隔间门，躲进去。

简特助把皱皱巴巴的协议碎掉，又重新打印了一份，送到梁少杰办公室去。

“骆总，合作意向协议草拟好了，请您过目。”

骆泽野接过，长指一页一页翻阅，看得格外仔细。

“可以，发给司总那里。”

“是。”

简特助一刻不停，转身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