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抑郁、睡眠障碍、幻想、自残......那段黑暗的日子,他宁愿破产也不想再回去!
“他出现之后的这一个星期,我已经不需要去卢医生那里报到了。”
“爸,你就当......”骆泽野牵唇自嘲了一下,“你就当他,是我的药吧。”
办公室陷入一阵沉寂。
过了一会儿,骆盛霆走了,没有再说一个字。
既然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是儿子的救命药,那就留着吧。
反正药,吃到病愈就可以停掉,又不是饭,总不能吃一辈子。
至于董事会那些人的看法,哼!谁又比谁干净?!
骆泽野靠在沙发上缓了缓情绪,舌上的破口隐隐作痛,但他心里却痛快非常。
他牵唇笑笑,然后起身往休息室去。
壁门打开,一眼就看见大床边的人,弓着身子坐在那里。
“怎么不先休息?”骆泽野走到他面前,低头往下看,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耷拉着。
“你爸......董事长走了?”楚叶抬头,黑漆漆的一对鹿眼,在昏暗光线中盈盈闪闪,可怜又无辜。
“嗯。”骆泽野好笑地看着他。
这么怕他爸,看来这人也只敢对自己发狠,对外人怂得很。
呵,窝里横就窝里横吧~
只要老老实实待在他的窝里。
“睡觉。”骆泽野长臂一捞,将人紧紧锁在怀中。
楚叶不自在地动了两下,被骆泽野扣住腰肢。
“别乱动!”
“午休时间,不够。没三四个小时,老子下不来!”
楚叶:“......”
两人一个拥着,一个被拥着,在窗帘闭紧的休息室,酣然入睡。
这一次,在这个房间,没有争吵、没有斗狠,跟昨晚一样,睡得很好。
骆泽野连在梦中都在笑,无忧无虑的,像大一刚遇见楚叶的时候,阳光开朗没有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