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勾勾手指头。
白亿泽扑到徐胧月怀里,他抬手搂住她细腰,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知道他在吃醋,便没再说什么。
顿了顿,白亿泽缓缓地转过身,他脸上写满不悦:“你先退下!”
“是!”赵墨竹垂着脸往后头走。
待赵墨竹走远,白亿泽挑了挑眉,他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孤那日中松香,三公主也不查明,让孤受委屈!”
“驸马,本宫不会让你受委屈!”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递给可兰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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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
徐胧月靠在可兰耳边,她小声道:“今夜扮成花妖,吓赵墨竹!”
“是!”可兰听后,她垂着脸转身。
入夜,枯草打着卷在青石板地上飞,朵朵长生花绽放,如诗如画。
赵墨竹捏起花瓣,他满脸愤怒。
他只要想起长生花能治好白亿泽咳疾,便是刀插在他胸口。
思及此,赵墨竹拽起长生花往屋里走。
月光透过叶片洒在花瓣上,为长生花镶嵌金边。
可兰走近,她着一袭粉色襦裙,面戴粉纱,眼下那抹红娇艳无比,衬得她浑身透着妖气。
她推开门,握起手中琵琶轻弹。
琵琶音响起,赵墨竹滚下来,他吓得浑身颤抖,抬手指过去:“你……你是谁!”
“本座守护长生花,你不爱惜花,我便送你归西!”可兰扔下琵琶,她伸出手指头掐过去。
赵墨竹跑到外头,他顺石阶滚下来。
“我什么也没做过,只给驸马下松香!”
“果然是你!”徐胧月走近,她高高地抬起头,板着脸:“若不是李太医告诉本宫,本宫还不知道!”
“你,提着水桶在院里走一百圈,走完才能歇息!”
“是!”赵墨竹起身,他垂着脸不敢乱瞅。
可兰走近,她捻起头上面纱扯开,转瞬,她清秀面孔露出来。
赵墨竹这才知道她不是花妖。
于是,可柔和可云抬起两只木桶过来,她看了一眼赵墨竹:“拿着!”
赵墨竹没说话,他拽起扁担放肩膀上便往前走。
他来回走几步,水落在青石板地上。
徐胧月每每想到白亿泽受苦,她心里不好过。
那日她回屋,白亿泽昏睡,松香点在屋里,他想吐吐不出来。
夜风四起,赵墨竹走两步,木桶里头水洒出来,待他再走几步,早已累的满头大汗。
他一步一回头,木桶摇晃厉害,又有水流淌出来。
可兰走近,她拿个鞭子举着:“快点,走那么慢!”
于是,赵墨竹提着木桶加快速度走,他不记得怎么撑过来,待他跑完一百圈,瘫倒在地上。
天空吐出鱼肚白,地平线升起赤红色,一轮旭日缓缓东升。
赵墨竹微微睁开眼,他这才发觉走一宿。
“活该!”徐胧月看了一眼,她脸上堆满笑。
白亿泽更是雀跃,他一惊,往后退半步。
黑猫扑过来,它们迈着小短腿跳到屋脊上,抱住鱼儿吃。
鱼腥味散开,徐胧月走近,她看了一眼北辰:“杀死它们!”
“是!”北辰飞到屋脊上,他拿起刀砍。
几只黑猫掉下来,它们跌落在地上,血流成河。
徐胧月吸吸鼻子,她抬起头,神色有些恍惚。
屋脊上堆满鱼儿,菱花窗边皆是鱼儿。
她满脸好奇,不知是谁扔鲫鱼。
白亿泽抬手搂住徐胧月,他深情地望着她:“别怕,来多少猫,孤杀死!”
“本宫不怕,自从淑妃娘娘死后,母皇整日做梦,梦里面黑猫来杀她!”
徐胧月眨了眨眼睛,她神色有些恍惚。
上一世,女帝死在徐胧玉刀下。
徐胧玉入宫报仇,她是为萧海棠。
女帝倒在血泊中,燕国灭亡,国恨家仇加在一起,徐胧月越发恨徐胧玉。
待她重新活过来,不会放过徐胧玉。
想到这,徐胧月望向可兰,她语气微顿:“这是引猫阵,屋脊上鱼儿摆放成八卦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