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容颜会老去,精美脸皮也会随着岁月而衰老,如秋天的枯叶,脸上堆满皱纹。
但她相信,白亿泽不会抛弃她。
于是,徐胧月起身,她浑身颤抖着,握起女帝水袖扯:“求母皇饶过驸马!”
话落,她鼻尖冒出细密地汗,内心忐忑不安。
女帝瞅着徐胧月这般,她摇头。
“哎!”女帝深深地叹气,她怎么生个痴情种,这般爱着驸马,他几次想要除掉徐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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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徐胧月是女帝最疼爱的三公主。
女帝怎么忍心。
徐胧月这般求,女帝心快要融化,她那双眸子透着无奈:“驸马已挨鞭子,朕暂且饶过他一命!”
“若是再伤害三公主,朕不会放过他!”
“谢母皇!”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女帝胸口,她撅起嘴。
女帝眼中透着忧郁。
她和皇帝万分疼爱徐胧月。
皇帝后宫嫔妃三千,他患上风疾后很少过问政务,不过是在宫中避疾,也没空管教徐胧月。
后来,徐胧月变得刁蛮任性,她仗着皇帝和女帝宠爱,时常换个脸皮扮太监出宫游玩。
她才会养成这般性子。
想到这,女帝绞个紫帕子拍胸口,她看了一眼香巧:“缺的家具,你给三公主补上!”
“是!”香巧垂着脸往外走。
翌日,阳光透过菱花窗照在屋里,雕花的红柱泛着白光。
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成薄冰般烛泪,晶莹剔透。
白亿泽走近,他抬起头。
门“嘎吱”一声响,香巧握起钥匙放进去,她打开门。
他一脸疑惑。
于是,香巧往后退半步。
徐胧月走过来,她纯白的襦裙绣满金凤,白里透粉,粉色的纱衣披在香肩上。
她略施粉黛,头上九鸾钗格外引人注目,朴素的桃花心耳环,娇媚中透着素雅。
忽然,徐胧月扑倒白亿泽怀里,她腮边火烧般红,眼角带媚。
他一惊,伸手捏着她脸颊:“怎么,三公主昨夜哭过!”
“本宫以为,再也见不到驸马!”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疼,她若不是在女帝跟前哭,他怎能放出来。
他心疼她,便抬手拍她后背。
她没说话,眼角挂着泪。
可兰心疼徐胧月,她自小同三公主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徐胧月平日里刁蛮任性,她有颗善良的心。
只是,可兰没想到,徐胧月会这般爱白亿泽。
白亿泽拿起白帕子划过徐胧月脸颊,他语气微顿:“以后孤保护三公主,孤养你!”
“好!”徐胧月莲步轻移,她缓步走出来。
他带众人跟后头。
殿外,阳光明媚,天空蔚蓝。
她娇媚的脸上泛起桃红,好似三月桃花般美艳。
忽然,徐胧月抬起头。
两个小太监搬起木柜走进来,他们放下柜子,退到外头。
转瞬,两个小太监抬个妆奁放屋里,他们退下。
几个人忙活片刻,这才把屋里家具添满。
可兰瞅了一眼他们,她万分欣慰。
徐胧月平静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娇羞,模样纯真可爱,娇媚无比。
宫女们担心白亿泽,怕他再次伤害徐胧月,她会不会被他毒死。
白亿泽这般待徐胧月,他心里是不是没有她?
廊下站满宫女太监,有洒扫的,浇花的,他们都在盯着白亿泽,想看他做些什么。
于是,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轻声开口:“拿银票!”
“是!”北辰转身,他抬腿跨过门槛。
妆奁前摆放个木匣子,北辰拿起木匣子走来。
白亿泽接过木匣子打开。
厚厚一叠银票露出来,徐胧月一惊,她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给她银票。
他脸上堆满笑,眸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流淌出来:“孤带来的嫁妆,交给三公主!”
“你不能藏私房钱?”徐胧月一惊,她轻抬眼皮。
她想很久,还是没想明白。
他像是鼓足勇气,说话声音颤抖起来:“孤以婚约为由,替三公主还债,自然不能留私房钱!”
“那这些银票,都是本宫的!”徐胧月走进来,她握起木匣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