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闻言轻叹:“是,他吉人有天相,应该是没事的。”
“不知国公那边有没有消息,本宫稍后差人去问问。”皇后拧眉,“国公府镇守边关多年,按理说应该知道一些消息。”
贤妃心头泛起牵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宫外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跪下禀报,“方才太傅府派人递了帖子,说是明日邀请琳琅公主去舒家做客,不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是否同意?”
皇后笑道:“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琳琅嫁给岑家之后,贤妃母女跟国公府就成了一家人,若琳琅和舒家走得近,那就是岑家跟舒家走得近,对锦砚将来笼络人心有着莫大的好处。
皇后最近琢磨着皇帝的心思,知道晋王所求大概无望,其他皇子固然已成年,但晋王若无望,其他人更没有一争之地。
皇帝已经老了,年长的几位皇子不管是谁被立为储君,他都会担心威胁到自己的帝位,所以他应该会从稍微年幼的皇子之中选一个。
锦砚只要身体能好起来,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
皇后倚着凤榻轻叹:“天下的母亲无不牵挂着自己的孩子,兰亭去楚国,你牵挂了这么多年,锦砚的身子本宫也忧心了这么多年……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我只盼着他身体健康,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就行。”
贤妃点头:“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宫里的女子年轻时所求无非是皇帝的宠爱,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今天这个被罚,明天那个被杀,过得战战兢兢。
年岁渐长之后,反而只盼着岁月安稳,儿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