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色看向廖廖,“记住了,在这里面的第一件事,抛弃掉你的方向感。”
黑瞎子指了一个山脉范围边缘,一个完全不在廖廖考虑范围内的地方。
“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他略微顿了顿,继续对廖廖说道,“你看山洞口左手边,是不是就是我们进山的时候路过的那片。”
廖廖听着这话,又走到洞口看过去,月色朦胧,星子闪耀,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向自己的左手边,跟自己走过的那条进山的路进行对比,这样说起来,这好像是确实是他们进山的那条路。
廖廖惊讶地看着黑瞎子,“怎么可能?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黑瞎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开口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张家古楼中存在某种特殊的力量或机关,使得他们的行进路线发生了偏移。
廖廖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很好,他们的路途能发生这么大的偏转,肯定不是机关就是某些不知名的力量。
但是他们一路上没感觉遇到什么机关,在黑瞎子都不能说清楚,到底他们到底有没有遇到机关的情况下,廖廖觉着是机关的可能性并不高。
不过说到某种特殊力量,她的视线扫过黑瞎子的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黑瞎子的眼睛好像就是跟某种特殊力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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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廖清晰的记得,那时候是差不多十三年前,那个时候她的年纪还不大,才十几岁呢,圣女的职位还落在索亚身上。
索亚为黑瞎子请过一次神降,神降是一种特殊的仪式,可以将请神降的那个人的信仰的神佛的力量借助到自己身上,神将的力量与其他力量不同,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们一族使用神降之术,次数有限,而神降之术如果施展到外族人身上,各种条件则更是苛刻,廖廖记得是十二年才能用一次。
那时候廖廖年纪不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并不清楚,总之结果是黑瞎子的墨镜虽然并没有完全摘下来,但是,偶尔摘一摘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又要十年过去了,黑瞎子摘墨镜的频率倒是越来越低。
既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廖廖干脆开口问道,“你眼睛怎么样了?”
黑瞎子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廖廖的思维逻辑顺序,他轻笑一声,“有时候我总觉得,你跟无邪确实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俩的脑思路确实是很像,思维像你们俩这么跳跃的,目前我只认识你们俩两个人。”
说完这话,他摇了摇头回答了廖廖的问题,“眼睛还是那个样子,没啥变化,不用担心。”
廖廖的视线在他的墨镜上停留,抱臂看向他,眼神里透着些窥探,“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几年你摘墨镜的频率,比前些年要低了很多?”
“有吗有吗?”黑瞎子微微挑眉,反问道,然后他摆摆手继续开口说道,“你感觉错了吧?”
廖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吧,”她的视线从黑瞎子的脸上移开,神色莫名,开口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拉倒,不过我刚刚想起来,距离你上一次被使用神降之力已经十二年还多了点了,要是那仪式有用,可以再来一次。”
黑瞎子点点头,那双墨镜后的眼睛,久违的透着些柔和。
他跟索亚也认识很久了,看待廖廖总有些看晚辈的心思,虽然两个人总是没大没小,但是他的记忆又没有出问题,他还记得当年见到索亚的情景。
那时候大约是十六年前,他眼睛的事候也不能一直不解决,他也有一直在打探着有关一些神秘力量的消息,
然后就真的被他打探到,苗疆有一支黑苗分支族人,本事不错,甚至仍然保留着神降的本领。
神降这种仪式名字,听起来就很是神秘,他几番打听之下,确定了这一支的黑苗族人,是有些传承在身上的。
眼睛的问题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当时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干脆直接找上了门。
顺着道上的传言找到深山里的时候,黑瞎子心里还在想着,这一族住这种地方,怎么也得有点真本事,就算神降不成,以后说不定也能有其他联系的机会。
可是不巧的是,那几天索亚不在家,问索亚的邻居,邻居们只说她出门了,再多问一些,邻居便会警惕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