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叶芷柔和大姨太太都看的很气,却又不敢在这时候说什么。
叶无双收拾好衣物,抱着箱笼站起身来。
“抱歉父亲,是女儿失态了。”
她没有怪箱笼坏了,只说自己失态,乖巧懂事的样子让人生怜。
叶怀远忍不住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叶芷柔,心中生出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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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都是女儿,她不仅穿着最时兴的旗袍,还戴着各种样式的珠宝。
反观叶无双,却穿着洗的发白、勾丝起球的朴素袄裙,连家中的佣人都不如,身上更是没有半点装饰。
即便他忽视了这个女儿,可她毕竟是叶公馆嫡小姐。
是能与他同席共餐的嫡女。
怎能连一套像样的旗袍都没有?
他冷冷质问大姨太太,“你是怎么掌管家中事务的?小小姐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大姨太太吓得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确实克扣了叶无双的份例。
嫡小姐的份例不是一笔小钱,她克扣了两年给自己添了不少好看的旗袍首饰。
两年来都相安无事。
哪晓得这贱丫头忽然来老爷跟前装可怜。
这一摔,那一箱笼的破布像抽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难堪。
“老爷您息怒,这段时间妾身身子一直不适,小小姐又不住正院,鲜少来向妾身请安,妾身便忘了把份例拿给小小姐。”大姨太太柔声解释。
叶无双心中冷笑,大姨太太果然很懂说话的技巧。
立刻倒打一耙,怪她不请安,她没拿到份例就是她自找的。
难怪原主活的这么艰难。
光是大姨太太这番语言艺术,那单纯柔弱的丫头便不可能斗得过。
不过,她可不是原主那么好欺负。
叶怀远闻言,眉头紧锁,看向叶无双,“你为何不来向你姨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