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这句话才决定和'老先生'合作的？”结束与“老先生”的交谈后，希尔斯找上了林琼。

林琼面对希尔斯算是发难的诘问并不惊慌，她垂下眼眸像是在沉思，清秀平和的面容恰好掩盖住所有的情绪。

“你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告诉我。”希尔斯了解林琼，此刻的沉默已经是她的表态，所以他的语气很笃定。

林琼抬眼，往日的温柔消散，如黑曜石般的瞳孔深谙无光，她在打量希尔斯，像是在评估些什么。

希尔斯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也不敢直视这样的林琼，他心中绞痛，只得闭上眼偏开头，略微蹙起的眉间藏着几分狼狈。

“你想知道什么？”林琼用平静的口吻问道。

希尔斯睁开眼，但依旧不敢看她，只是苦笑了一下，一时间哑口无言。

但林琼却很有耐心，她在等待，等一个答案。

“我……我不想知道什么。”希尔斯终于开口，他有些茫然，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此刻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个会改变他人生的决定。

而他在逃避与直面中选了前者。

他缺少勇气，希尔斯想，他的大部分勇气都是林琼给他的，所以当林琼让自己做选择时，他选择退缩，因为就算退缩了结果也不会太糟糕？

林琼听到他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刚刚的冷漠和淡然从她脸上消褪，她重新温和起来：“没关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希尔斯垂下头，余光却见林琼要离开。

“等一下！”他猛得仰起头，右手一把抓住林琼的手臂。

“我会支持你的！”希尔斯急匆匆地喊道，脸上的焦急与慌乱肉眼可见。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希尔斯有些无力的补了一句，但眼神却越发坚定。

那一刻希尔斯找到了他真正能干的事，他不需要知道什么，他只要支持林琼就可以了。

那么知晓真相的痛苦就不必承担，林琼也依旧需要他，他虽然不会得到什么，但也不会失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