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这般想着,心中便愈发想念得紧。
下一刻,只见他提笔,在纸上方方正正写了个“岁”字,纵容自己失神片刻,而后拢回思绪,复又垂首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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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滑而过,无论暗里如何风起云涌,京中表面一派热闹,诸人皆在为即将到来的周山行做准备。
一月二十五。
离顾惜枝手腕受伤已经过去十日了,可陆云铮托洪池给襄王捎去的信,却迟迟没有回音。
这期间,陆云铮带顾惜枝回过陆府,让府医给顾惜枝看了。
可那府医只瞧了一眼,便连连摇头。
陆云铮无法,只能一边宽慰顾惜枝,一边多次追问洪池。
这几日,顾惜枝则由丫鬟陪着,去上元节那日寻的郎中处换药。
今日,陆云铮当值时,又借巡城的由头将洪池叫住了。
“洪兄弟,贵人回信了吗?”
这么些天过去,陆云铮都忍不住怀疑起来,洪池是不是根本没有替他将信送给襄王。
可此刻,洪池又是他联系襄王的唯一途径,这话他却是不敢问出口了。
陆云铮原以为今日又要失望,谁知洪池竟点了头,左顾右盼后,小心翼翼从怀中抽出信来,快速塞到了他手里。
只是,洪池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满含埋怨。
“副指挥使,我知你心急,但你这些时日痕迹太过,若害我被人察觉,便是坏了贵人的事。”
“接下来,莫要再来寻我了!”
洪池说完后,沉着脸匆匆离去。
陆云铮虽不悦洪池这般言行,却也不敢得罪了襄王爷的人,只好忍气吞声目送洪池离开。
这会儿,陆云铮甚至都等不及回衙署,立刻寻了个角落,迫不及待将信抽出。
和上次一样,信封里只有薄薄一张信纸,摊开来,依旧寥寥几个字。
陆云铮眸光落下,忽而双目圆瞪,呆滞在了原地。
上头赫然写着——
“顾女已得良医,你所求为何?”
陆云铮攥着信纸,目露茫然。
什么意思?惜枝已经得了良医?
陆云铮百思不得其解,一下值便直奔新赁的别院。
这几日他都是和惜枝睡一屋的,当然,他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只是担忧惜枝罢了。
刚受伤那几天,惜枝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他便也不睡了,掌灯陪着惜枝,同她说说话,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