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此事就这般不了了之了,却原来已经查清了。
那......父王母妃知晓此事了吗?
事关重大,嘉岁怎的会突然和她提起?
今日这般郑重其事,还支走了旁人,倒像是特意说给她听似的......
思绪走到这里,赵怀真陡然抬眸,定定盯着沈嘉岁。
下一刻,她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攫住,薄唇微微颤抖,俯身攥紧了沈嘉岁的衣袖。
“嘉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嘉岁见赵怀真已然反应过来,不由面露凝重之色,口中涩声道:
“怀真,你我结缘于赏花宴那日,救太子妃的时候,你那般不遗余力,事后的庆幸亦全然不假。”
“你纯良仗义,又有赤子之心,我全心全意信你。”
“但——”
沈嘉岁的欲言又止让赵怀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到此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嘉岁信她是清白的,那言外之意便是,荣亲王府有人不清白!
“是......是谁?”
赵怀真目露惊慌,压低了声音问道。
她心知肚明,嘉岁既然敢同她提起,想必江浔是已经查准了的。
谋害太子妃和皇孙,罪名一旦坐实,足以让荣亲王府万劫不复!
沈嘉岁没有回答,而是垂眸避开了赵怀真的视线。
赵怀真见状,一颗心蓦地往下沉去,攥着沈嘉岁袖子的手已然骨节泛白。
嘉岁不敢启齿,那此人必定不是荣亲王府的闲杂人等,而是......
赵怀真的脸上显出几分无措和茫然,开始仔细回想那日的情形。
赏花宴毕,送走嘉岁后,她立刻去寻父王母妃,满是后怕地歪进了母妃的怀里。
当时父王还好一番宽慰了她,可临到最后,还是发出了悠长又无力的叹息声,那般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真儿,今后要更加谨言慎行,若一朝踏错,咱们荣亲王府......”
父王没有说完,而是舒臂搂紧了她和母妃,抱得那般紧。
她知晓,父王是怕护不住她们。
哥哥姗姗来迟,与他们拥在一处,是荣亲王府此次劫难最大的功臣。
因为哥哥白日里从更衣院出来时,正好拦住了同样中了秽药,正被人诱往女子更衣院的襄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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