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蹲在这里吧,也听听最高指示。”
活动一直到下午才结束,整整一天了,大伙都没吃饭,开始是紧张地吃不下,后来倒是不紧张了,却也不敢离开,直到人群散去,钱来和周明才松了口气。
“唉,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就这么闹了一天,厂里就得停产。”
周明更是头疼,纺织厂的生产任务更重,这么一耽搁,就是加班都赶不上进度,本来就是三班倒,没有多余的织机怎么干呀?
“算了,咱们也不是厂长,只要没打起来,就不关军代表的事,让他们去头疼吧。”
他饿了一天,胃里拧着疼,只想赶紧回家做饭吃。
两人刚站起来,猝不及防地冲过来一个人,一把薅住了钱来,
“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刚才就瞅见你蹲在这,是不是想搞破坏?”
钱来定睛一看,竟是那天丢钱包的女孩,此时穿着一身军绿,神气活现的,
“放手,你才是搞破坏的,真是倒霉,怎么哪哪都有你!”
周明看着他俩,很是莫名其妙,如果是认识的,哪有刚见面就掐,如果不认识,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咱们快走,遇到神经病了。”
女孩一听,立马不干了,死死拉着他的车把,
“你说谁是神经病?不行,你不许走,报上姓名、单位来。”
“想要他的名字,你是不是应该先自报一下?”
钱来一听更急了,有这么起哄的吗?不知道这姑娘属牛皮糖呀,沾上可撕不下来。
“不用她说,我们根本不认识,走啦走啦,肚子饿死了。”
“我叫孙红,是玻璃厂的职工,也是一名革命小将。”
钱来头都不回,根本没反应,倒是周明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