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珺道:“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虞海华道:“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考虑出路问题,国内的工作环境太恶劣了,除非体制内,可体制内太僵化了,一眼就看的到头!而且要催眉折腰事权贵,像我这种性格偏内向的人根本就不合适;体制外呢,就我从事的行业来讲,技术更新太快了,做技术也就十多年的黄金时间,如果十年后还没有转到管理层,基本就等于判了死刑了,现在的路无非就两条,一个就是放低身价去中小企业继续做技术,另外一个就是自己创业。”
谢珺珺叹气道:“做销售不稳定,做技术也不问题,自己创业做老板就稳定么?也未必吧!现在怎么除了体制内就没有稳定的工作呢?可总不能所有人都进体制吧。”
虞海华放下锅铲关了火转过身抱着谢珺珺道:“我知道女人都追求安全感,向往稳定有保障的生活,可记得谁说过,不确定才是生活的常态,确定和稳定往往是最大的风险,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旦失去温室就是灭顶之灾;我现在还年轻,有学历有能力也有干劲,是时候干一番事业了。”
谢珺珺拉开虞海华的手道:“干一番事业?做什么?”
虞海华道:“炒股!”
谢珺珺惊到:“你不是在股市上吃过大亏么?怎么还想着从股市上捞回来呀?”
虞海华道:“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次贷危机后,国民经济高速发展的阶段彻底结束了,之后的经济只能是结构性行情,不会再有全行业大涨了,而房产教育医疗又将大多数城市居民彻底绑定了,经济活力只会持续下降,在这种大趋势下,老板是靠不住的,想要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干到老的工作是不现实的;可创业呢,投入太大了,可能会把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亏个底朝天,而炒股呢,则是最轻的投资,既不要注册公司招牌员工,也不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只需要像做生意一样赚差价就可以了。”
谢珺珺道:“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最简单的往往是最不靠谱的;我现在在超大公司干,就是玩的不是自己的钱,可看着股价上窜下跳还是心惊肉跳的,如果是我自己炒,看着自己的钱忽上忽下的心里真的承受不了,炒股太考验人性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炒股吧,还是找个安分的工作干吧。”
虞海华道:“我前同事通过量化交易,每年能赚几百万,打工能有几个钱,每天九九六也才几十万,再这样干下去身体就垮了。”
谢珺珺道:“总是熬夜加班确实不是个事,任谁也吃不消,这些年过劳死的人时常发生,所以是该找个后路;你说的量化交易,这个靠谱么?”
虞海华道:“这个说来话长,饭烧好了,我们边吃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