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泯心尖一晃,乱了神。
明徽注意力在旁处,“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女人声音勾回他心魄,薛泯尴尬清了清嗓子,“回北城,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两小时后起飞。”
回到机场,薛泯仔细将所有东西先检查一遭。
在休息区等待时,薛泯借口有事离开,回来时手里拿着汉堡。
“经过汉堡店时我正巧肚子有些饿,多买了点。吃不下了。”薛泯放在桌上,“能让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帮我分担一些吗?”
明徽展颜,故意逗弄,“勉为其难。”
薛泯一贯得体、贴心。
她在警局度过大半天,水米未进。
出来时还不觉饿,现在已经肠鸣肚叫,薛泯却不说是她饿,将所有揽到自己身上。
明徽心头灌注暖意,驱散寒冷。
晚十点的飞机,到北城时,已是凌晨。
机舱内氛围灯变暗,昏黄灯光令乘客昏昏欲睡,明徽却愈加清醒。
远眺舷窗外,月明星稀。
夜空下,成团亮起的是城市,分布散落的是乡镇。
她细细辨认,转移注意力。
可无论如何,耳边依旧能听见心跳声音。
内心溢出三分激动,情绪汹涌撞击心扉,愈发近乡情怯了。
明徽觉得自己不争气,又回了这里。
“不舒服?”薛泯胸膛贴近,将人揽在怀里,“委屈你了。”
明徽动动唇,推开胸膛,“我没事。”
薛泯怔愣几秒,察觉她低落心情,不轻举妄动。
“阿徽,你怎么了?”
明徽摇头,“我没事。”
嘴上说没事,可行为举止,一言一行,都昭示她有事藏在心里。
薛泯扳她肩膀,“到底怎么了?”
明徽垂头,不看他,“我想静静。”
“你后悔了?”
女人摇头,“我不后悔。”
“那你为什么忽然……”
“哥,回到北城,我是明徽,也是霍砚深的妻子,我们之间……”
她转过头,不说话。
薛泯明白,脸色板肃,“你要把我踢了!”
明徽沉默,不敢抬头看他。
“我们之间,是错误。”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眶盈泪,却不落下。
明徽心知肚明。
这次回北城,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