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明徽。”

……

霍宏山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后半夜。

电话猝不及防响起,他被惊醒。

“霍董!”

管家声音急促,简单汇报情况,“明徽回来了。”

霍宏山顿时清醒,他坐起身。

“今夜,明徽忽然出现在医院,唤醒了霍总。”管家声音艰涩,“原本她已经逃出云省,到了西省边陲小城,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坐飞机赶回昆城,等到我们的人察觉的时候,人已经上了飞机,来不及阻止了。”

“什么?!”

霍宏山一时破功,再无法维持威严气势,惊诧失声。

“霍董……”

管家心情惴惴,吞了吞口水,“您说,该怎么办?”

急促喘息,霍宏山情绪平息,“明徽回昆城后接触了谁?”

“暂时还不清楚。”

“查!”霍宏山面露凶光,咬牙切齿,“明徽回来之前,一定查清楚!”

“可霍总现在就要回北城,若是带上她……”

霍宏山攥紧拳,手背青筋似盘桓遒劲的树根,蕴发怒火,“拦下!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挂断,管家胆战心惊。

黑夜中,星火浮动,映出霍宏山可怖表情。

明徽的行踪,他派人一路监视,按照原本的计划,她如今该在南省,下一步会登上离开国内的飞机,可如今人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内又回了昆城——

到底是什么契机,竟让她甘愿放弃一步之遥的自由,回到昆城?

烟熏雾缭,霍宏山表情愈加不清晰,像被朦胧虚化。

他思绪千回百绕。

明徽之前假死都要摆脱砚深,现在怎么又见砚深,甚至甘愿回到北城。

霍宏山吸一口雪茄,火光更盛,他表情更可怖。

能让明徽看得比自由更重要的,只有……亲人。

父母——

烟灰落下,霍宏山面色僵硬来不及躲,星点全被兜在睡袍,烫个大洞。

难不成她知道了!

……

第二次见霍砚深,他精神好了许多。

明徽站在床边凝望。

他瘦弱到手腕骨头都凸起,原本精壮胸腹肌塌陷,肌肉块小些,轮廓依旧紧实。

他上半身赤裸,连接各色检测仪器。

这画面并不陌生,上次明徽就见过。

男人目光含笑,声音略显沙哑,“这次解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