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抱着花,“有位先生送给您的。”
明怀礼蹙眉,抱鲜花回房间。
陈水燕看到,面色骤然阴沉,“明怀礼,你个狗东西色心不止,这又是哪个小狐狸精给你送的!?”
“哼!男人送的!”
明怀礼将花撂在桌上,只觉疑惑又惊悚。
他们凌晨落地小城,如今不过三四个小时,怎有人探清他们的住处送了花。
是谁?目的是什么?
白山茶芳香馥郁,明怀礼打个喷嚏,心神一动,从花丛中拽出一个纸条。
刚看清纸条上字迹,他只觉浑身惊悚。
陈水燕发现他异常,推他,“怎么了?”
明怀礼表情惊惧,面色苍白,“你自己看吧。”
她接过纸条,“这,明徽送的花?她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明怀礼摇头,开门望走廊。
“不知道。”明怀礼心有余悸,怔怔看着纸条上字迹。
“那她说,知道真相是什么意思?”陈水燕皱眉,“她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死——”
明怀礼攥住纸条,“快,快退房,现在赶去昆城。”
“赶了一夜路,还要赶路?”陈水燕不愿意,“休息会儿怎么了,明徽还能跑不成。”
“蠢货!”明怀礼恨铁不成钢,“明徽给我们纸条,一定是知道了我们此行目的。她说知道真相,说明另外有人也知道这事儿,万一抢在我们前面,这交易怎么做?”
明怀礼拽外套,推门离开,陈水燕疾步跟上。
明徽看着两人出了酒店,这才打车去机场。
……
重回昆城,明徽心中情绪复杂。
从小城到昆城,一小时而已,下飞机时,薛泯已经在机场等待。
“快上车。”
男人递给她帽子口罩,“先去小院。”
明徽心脏怦怦跳,“霍砚深呢?”
“还在昏迷,文聪在医院守着,孙相宜早回了北城,昆城暂时安全。”薛泯全神贯注开车,“我担心霍宏山对刘姨有威胁,先让她回家了,现在小院没有人。”
明徽插上安全带,“明怀礼害怕霍宏山追查到他行踪,大概不会实名坐飞机来。”
她顿一顿,又道:“他知道你在昆城,你我关系又好,大概会给你打电话。”
“我明白,我会将人送到小院。”
薛泯嘱咐,“一定要快。据医生说,霍砚深大概会在四十八小时内清醒,在他醒过来之前,你必须离开昆城,不然以后再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