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订婚仪式还有一个多月,贺衡恩和程筝商量,想把程山接到北京。
程筝有些抵抗这件事。贺衡恩和他谈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过多的在言语上表现出来,但却把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贺衡恩能明白程筝不愿意这样做的原因都有哪些,但北京和重庆相隔千里,程筝大有和自己结了婚就彻底远离重庆的架势,留程山一个人在重庆,怎样都说不过去。
每人对家庭所产生的情感需求的需要并不相同,程山或许没觉得一个人生活有多不自洽,但贺衡恩作为程筝的恋人,退一万步来讲,出于爱屋及乌,也不忍心看程山独自在重庆养老。
程筝最后同意了贺衡恩的提议,两个人抽空去看了几个楼盘,挑了一套三室一厅的精装修中户型,装修材料很环保,方便程山拎包入住。
七月初他们回了一趟重庆,家里但凡可以拉走的都被搬家的司机师傅装进了车,单算药,贺衡恩都收了一小纸箱。
挑了挑没过期的,贺衡恩把其他药都带回了北京。
上车前往机场前,程山对这里恋恋不舍,不是所有人都对故乡没有感情,就像程筝这种拼命从大山里跑出来的孩子,有爱人在身侧,偶尔也会想起重庆的点点滴滴。
程筝劝他,说飞机来这边很快,过年过节他们随时可以飞过来,程山这才坐进了车里。
程山住进新房的当时,贺衡恩和程筝就像赶着时间似的带他去了医院。
贺衡恩给程山提前挂了绿色通道的票,去了数不清的科室,拿到各科开的单子,他直接和程筝带着程山去把全身的检查做满,上至大脑下至小腿,隔天他们过来拿结果,听每位大夫详细描述程山各个部位和器官的健康程度,万幸没有大事,可小毛病不断,开了一大兜的中药和西药回去。
有个上了点岁数的大妈,坐在椅子上等检查结果的那段空闲时间里她到处瞟着,这么瞥到程山身后的贺衡恩和程筝,来到他们这边,跟程山问起两个模样挺俊的两个小孩的身份。
程山被这样的问题勾出一抹彷徨在脸上,他的嘴唇张了张,像是有些抵触这样的问题。
“干儿子。”贺衡恩快程筝两秒答道,“他是亲儿子。”他指着程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