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散去吧,高中的士子,跟着主事们去登基造册。”
于真有些恍惚,身边的几个同乡也不解,以于真的才学,绝不可能在林岩之下。
张甫卿走上前来,他心中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对这样的大才,他更想他为朝廷效力。
“于真,进去登记造册,再去吏部那边报道,等着放缺。”
于真还在失落之中,对张甫卿的话,只是微微拱手,便跟着士子们去了礼部。
张甫卿摇摇头,能不能熬得过去,只能看他自己。
不过,前三甲的名字,更加让京城的人期待,甚至有赌场还开了盘口,李靖言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李靖言可是国子监的一等一的大才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榜上。”
“依我看,应该是前三甲,国子监众多夫子教导出来的人才。”
“我赌李靖言是状元。”
“不是状元,最起码也是个榜眼、探花。”
只有李靖言自己心中不安,他很有可能落榜了,只是他自己不愿相信。
从贡院回来后,他便到了徐文安的院子里。
师从徐文安的他,向来目空一切,甚至与国子监不少夫子都争论过。
“恩师,陛下当真是...”
李靖言的话还没说完,被徐文安斥责道:“不许胡说,陛下的用意岂是你能揣测的。”
“可这也太憋屈了。”李靖言不服道。
“憋屈?你憋屈什么?哪里憋屈了?陛下在殿试上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这科举没中,对你来说,老夫看就是件好事。”
“恩师,学生没中不也丢您的人吗?”
“哼,你呀,应该跟韩师学学,去走万里路,从明日开始,你也离开京城吧,等再回来的时候,再去参加科举。”
“恩师!”李靖言急了,他可不想去。
“你若是不去,今日起退出国子监,出门之后也别说是老夫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