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帝阴沉着脸,他的身体很虚弱,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少露面,需要有人扶着他才勉强坐在皇位上。
凌贞跪在朝堂之上,不断抽泣着,身上的盔甲显得残破不堪,甚至左手手臂上还有伤。
“父皇,都是那宋林书,是他对儿臣怀恨在心,勾结了北蛮人,想要让儿臣死在流州。”
“上次的私盐贩卖案他就对儿臣不满,请父皇明察。”
朝堂上,站着的大臣们都在看着凌贞的哭诉,几位皇子更是带着微微笑意。
还有什么比让这位皇后嫡子吃亏更让他们高兴的呢。
“三殿下,据臣所知,宋林书与私盐贩卖没有关系,又何来的怀恨在心呢?”
说话的是朝廷御史,至于是谁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落井下石的绝不止一个人。
“他到底有没有贩卖私盐,你们应该很清楚,这次他勾结北蛮人,对皇子下手,这是事实。”
“殿下,事实不是用嘴说的,流州奏报也在,上面与殿下说的可是不一样的。”
凌贞诧异,他从武安县逃回来的时候,速度已经足够快,但没想到宋林书的奏报会比他更快。
虽然他忍痛制造了自己抵抗北蛮人的假象,但似乎并没什么用。
“陛下,宋大人奏报上说,他已经率军北上,务必会将北蛮人挡在武安县南下的路上,不过,他也在请求朝廷增派援军。”
“陛下,流州七县不能丢,他们这次来了北蛮金帐骑兵,对流州是势在必得的。”
“陛下,依臣之见,我们如今还是找北蛮人议和吧!”
明景帝的脸色越发阴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时还会轻声咳嗽几声。
“这就是你给朕的回报?朕让你去守武安县,你看看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凌贞刚想反驳,被王家家主用眼神给制止了,明景帝既然在说,那就说明凌贞在武安县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
“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武安县,还不到三个月,你就拱手让了出去。”
“你们都说说看,宋林书想要援军,谁去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