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默哀三分钟。
不是说两军真的为阿史那叠罗默哀,毕竟他也不配。而是西突厥众将都惊掉了下巴。
没人看得清这小娃娃是怎么出枪的,怎么就那么快,一枪就把阿史那叠罗刺死了。
叠罗的弟弟陀罗终于反应过来,手提大刀,催动战马,暴怒如雷,“啊呀呀呀!小娃娃,你还我哥哥命来。”
裴行俭一看这位绝对和刚才那个是亲兄弟,毕竟别人家没有这么丑的孩子。
他淡然一笑,“还是还不了了,不过可以送你去陪他。”
阿史那陀罗当头一刀,行俭也不慌张,看到那大刀距离自己只有三寸之遥,把掌中金鑚提泸枪向外一拨,刀枪相碰,火星迸溅。
那一枪看似绵软无力,阿史那陀罗却觉得双手酥麻,本想收回大刀,再次进攻,然而裴行俭手中枪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他的眼前。
只听“噗嗤!”一声,正中哽嗓咽喉。
阿史那陀罗栽倒在地,同他哥哥一起找阎罗王报到去了。
片刻之间,西突厥连折二将。
阿史那贺鲁在阵中看的清楚,心道,倒是小瞧了这个银娃娃,看来除了我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正欲催马出战。
身旁阎膏珍阻拦,“可汗,杀鸡焉用宰牛刀,看我取他性命!”
说罢,挥舞着手中大斧头直扑裴行俭。
贺鲁知道阎膏珍是吐火罗名将,有两下子,也就放任他去了。
裴行俭一看此人,身穿黑甲,头顶乌金盔,掌中一大斧头像车轱辘那么大。
心说此人斧猛力沉,我可不能硬接,一会还要战阿史那贺鲁,不能在此人身上浪费力气。
想到此处,一拨胯下爪黄飞电,那战马横着蹦出去三四尺远,把这一斧躲得利利索索。
阎膏珍见一斧没劈到,催动战马,从侧面奔向裴行俭,当头又是一斧。
裴行俭照旧,胯下爪黄飞电向前一窜,又躲得干干净净。
如此十几斧,打了十几个回合,裴行俭只是闪躲,并不硬接。
阎膏珍暴跳如雷,“小崽子!你跑什么!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现在比兔子跑的还快。”
裴行俭一笑,“那我可要出招了,看枪!”
“耍!”得一枪,只见一道白光,奔着阎膏珍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