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狗开心极了,又一次磕头表示感谢。刘文昌笑着对他说道:“现在就有一个任务交给你,看你能不能完成。”
“什么任务?大人尽管吩咐。”宋立人很有信心地看着刘文昌,刘文昌说道:“你现在就去前面土地庙把童俊给我请来,就说欧阳寨主请他来商议事情。”
“好的。”宋立人立即出门而去。功夫不大,果然带着童俊进来。
童俊一进屋,屋内空无一人,正疑惑着,却不知赵点水早已从门后转出,一把将他摁倒在地。童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云里雾里,回过神后连连求饶。此时,刘文昌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看着眼前惊恐的童俊,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正义,他义正言辞地对童俊说道:“你助纣为虐,作恶多端,今晚先拿下你,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来日审理时能够彻底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说完这番话,刘文昌转身看向宋立人,吩咐道:“去拿根绳索来,把这个恶贼捆个结实!”宋立人听令,迅速找来一根粗绳,与赵点水一起将童俊五花大绑起来。童俊见此情形,心知自己大势已去,只能默默祈祷来日受审时能够得到从轻发落。
就在此时,欧阳冒悠悠转醒,猛然惊觉自己竟已被五花大绑,顿时酒醒大半,惊声尖叫道:“二狗!师兄!”然而半晌无人回应,他奋力挣扎着坐起身子,一眼瞧见同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童俊,而赵点水和刘文昌正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他立刻心知肚明,破口大骂道:“赵点水,你个阴险小人,竟敢搞偷袭,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有种放开我,咱俩真刀真枪地干一场!”赵点水懒得搭理他,倒是刘文昌看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冷嘲热讽道:“你这家伙整日没心没肺,不知犯下多少罪孽,替廖封冯佐收拾过多少烂摊子,背下多少黑锅,可他们却逍遥自在,尽享荣华富贵,你呢?只能像只缩头乌龟般躲在这荒山野岭吃苦受累。看看如今这生死攸关之际,冯佐又抛下你溜之大吉,你觉得你在他们眼中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小主,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师兄不会就这样丢下我的!他肯定是去搬救兵了,你们这些混蛋给我等着,等我师兄带着救兵回来有你们好受的!”欧阳冒声嘶力竭地喊叫着,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一般,充满了绝望与悲哀。此刻的童俊也恍然大悟,回想起当时眼睁睁看着冯佐离开时的场景,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选择逃跑了,而自己却还傻傻地替他卖命,可笑的是他竟然连自己都不带,想到这里,童俊不禁潸然泪下。
看着欧阳冒如同困兽般咆哮不止,赵点水冷笑着说:“你这家伙还是省点力气吧,就算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趁着现在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混成了什么样?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下辈子做人记得长点心眼儿,别再这么傻乎乎的了。”
这时,欧阳冒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宋立人,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宋二狗,我们平日里可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啊,难道就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宋立人毫不畏惧地反唇相讥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呢!需要做事的时候你大呼小叫,哪里没做好你不是打就是骂,平日里我吃的都是些残羹剩饭,啃的也是你啃过的骨头,你何时曾把我当作一个人来看待过?我是迫于无奈才苟且偷生,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忠于你的人!你不信再去问问你手下那七八十号人,看看他们会同情你么?你再看看自己混成了什么样子,只听说别的山大王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而你呢?住的破屋漏雨透风,穿的破衣难以裹体,饱一顿饥一顿,没有隔夜存米,跟着你哪有前程可言?”
被宋立人这一说,欧阳冒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他不再咆哮,傻傻地流下了眼泪。
太阳从山的那头缓缓升起,一缕缕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照亮了整个山弯。然而,此时的喽啰们却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他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自己的生活,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