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贿赂了哪些人?”
“就算我们交待了也没用,没有任何凭据。”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
两人如实说了:
他们和严世凡约在烟云台赌博,分别输给严世凡一千两黄金。
“还有一千两黄金呢?”
两人又分别交待了黄金去向,有买字画、瓷器、珠宝送人的,也有直接送黄金的。
其中两人各自贪墨三百两黄金。
姚广之让两人画了押,然后让人将他们带去牢房关起来。
等到只有两人时,姚广之对叶无唯道:“没想到他们敢贪墨。”
“这有什么不敢的?正是因为这是不能对证之事,他们才敢贪。”
姚广之想想也是。
“可是如他们所说,只有他们的证词根本成不了证据。”
“倒也不一定。
送字画、瓷器、珠宝的可以从售卖店铺入手查,如果能查明是他们所买、又能从受贿人家中搜出证物倒也能定罪。
但是黄金吗……”
“黄金没有标记,确实说不清楚。”
叶无唯想了想问:“你觉得严尚书会将收受的黄金藏于何处?”
“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在严家搜出大量黄金来,而他们又说不清楚黄金的来处,那就可以定严尚书的罪?”
“就算不能判刑入狱,至少可以罢黜。
但假若没在严家搜出大量黄金,那我们绝对会被弹劾私闯官宅,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刚成立的祁安部要散伙。”
听叶无唯这样说,姚广之慎重起来。
他好不容易才在祁安部升了职,可不想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被撤职。
“如果我们将另外五个输黄金给严世凡的人也抓来,有七个人的供词能不能做数?”
“也不能做数,不过另外五个人也要抓。”
“如果先将那些收了字画、瓷器、珠宝的官员都抓了呢,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