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阁也没有决定权,决策的最终权力在皇上手里。”
“这是各部尚书、侍郎不愿的,就是谭远忠也不愿意,他这个宰相的权力还不如以前担任的右相更有权。”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不会积极推动官制改革,还会制造各种事端来阻碍推进,直学士没想过吗?”
听他疑问,陈恪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任何改革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皇上很清楚,不着急。”
见他这个态度,郭昌欣然说道:“直学士果然心中有数,但老夫还想提醒一声,内阁的三个阁员中,谭远忠与尚善治面和心不和,曹穆则事事考虑皇后的立场,一向谨小慎微。”
“曹穆的艰难,老夫和张勇看的清楚,想起安定城下并肩作战的情谊,也是极想助他一臂之力,老夫身为枢密副使,有些事也是可以坚持的。”
郭昌说话很有深度,陈恪笑道:“侯爷一心为公,晚辈深表佩服。”
他自称晚辈。
而郭昌笑道:“小儿朝勋自杭州府回来后,张口‘先生’、闭口‘先生’,请直学士不吝赐教。”
陈恪缓缓回道:“曾毅、曹汲他们虽然称我‘先生’,但我以友待之,他们也以友待我,我们是平等的。”
“朝勋兄在杭州府之战中奋勇杀敌,足见忠勇之心,我是十分愿意交他这个朋友的。”
他不想当先生,而郭昌说道:“直学士曾说,‘师者、授业解惑也’,朝勋跟直学士学到许多学识,纵以平辈相交,朝勋也会以直学士为师。”
陈恪回道:“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我与朝勋兄相互为师,取长补短。”
郭昌拱手,郑重说道:“谢直学士。”
陈恪只能拱手回道:“不敢当。”
两人谈完回到客厅,郭昌看看一脸严肃的曾毅和郭朝勋,转对郭彩儿说道:“与小林夫人谈的如何?”
郭彩儿立刻回道:“我称林姐姐。”
郭昌立刻拱手说道:“小女性格直爽,能与小林夫人互为姐妹,甚是荣幸。”
林韵宁急忙回道:“侯爷过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