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叹气,抬起胳膊搭在陈澄肩膀上,“晚饭有什么好吃的吗?”
陈澄脾气好,谢景辞又是个标准的社牛,一下午的功夫,两人混得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这的食堂味道一直挺好的,不过我想先回去洗澡。”
谢景辞附和,“那我也一起。”
虽然花园里有室外空调,但忙活一天,有空调也顶不住,谢景辞感觉自己快发酵了。
正好他不认识员工宿舍,有陈澄带路,还免去一番折腾。
谢景辞要从原本的部门宿舍搬出来,恰巧陈澄是一个人住,两人一合计,谢景辞就将行李搬到陈澄的宿舍。
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熟人让他安心点。
这儿的员工宿舍是双人间,但是两室一厅,还有独立卫浴,谢景辞觉得这和单人间也没区别。
不愧是庄园,员工住的都如此豪华,这宿舍快赶得上他之前那个小公寓的大小了。
原主的东西不是特别多,大多都是一些花里胡哨又没用的东西,谢景辞本来想直接扔了,但想着万一原主还能回来,他还是将那些东西带上。
简单收拾好行李,谢景辞拿上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他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还是那个熟悉的俊小伙,外表一点都没变。
谢景辞觉得诧异,脸怼到镜子前观察,这张脸无疑是他自己的,就连眼下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他撩起衣服,扭头看向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块疤,是他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留的,无论是大小还是颜色,这块疤都和他记忆中一样。
谢景辞眉头紧锁,从头到脚检查了好几遍,种种细节让他确定这就是他原本的身体,除了胳膊上多了道牙印。
怪不得他没原主的记忆,感情他是身穿。
谢景辞心情复杂,不要用别人的身体确实不错,但这好像离他能回去好像又远了一步。
家人发现他突然消失大概会很难过吧,不过好在离婚后的父母各自都组建了新的家庭,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
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脸颊,想那么多也没用,先洗澡,陈澄还等着他吃晚饭呢。
谢景辞匆匆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陈澄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一蹦二跳地走过去,“走,我们吃饭去。”
陈澄起身跟上,看着仍精力旺盛的谢景辞,感慨道:“你体力真好。”
谢景辞闻言,装模作样地叹气,“没办法,生活所迫。”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之前工作的宠物医院业务比较杂乱,也有帮宠物洗澡的服务,给大型犬,尤其是哈士奇之类的洗澡,用鸡飞蛋打来形容也不为过。
没点力气,就等着湿漉漉的哈士奇在室内拔足狂奔吧。
在那工作了几年,他愣是练出薄薄一层肌肉。
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样的,想到这,谢景辞都要感叹一声自己运气好,一穿过来正巧碰上原主调离原本的工作岗位,不用面对原主原本的同事,更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周围人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就是这个工作内容实在有点……太内什么了。
“澄澄啊,我们明天的工作还是修剪花园吗?”
陈澄点头,“还有三个地方没修剪,接下来三天都是修剪花园。”
谢景辞发出一声哀嚎。
就是铁打的胳膊,也经不起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