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百姓看得入了迷,指着那群奸臣,跟着台上唱戏的忠臣一同骂了起来!
“这等精忠报国的忠臣义士,居然被这群贼人所害,真是该死啊!”
“是啊是啊!唱得真好啊!这群卑鄙无耻的奸佞就该被杀头才对!”
“将军没死在战场上,竟死在自己人手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
戏台前,江烬霜看着台上穿着囚服的将军,突然想起了当年牢狱中的睿阳王。
相传,睿阳王每次上战场时,都会戴上一副杀神面具。
据说那杀神面具有神力,能保睿阳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那一次,江烬霜去狱中看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脏乱的囚服,笑着看她。
“瞧瞧我们小殿下,眼睛都哭肿了。”
“膝盖疼不疼啊?”
“傻,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殿下别哭,哭起来小脸儿跟个肉包子似的,丑。”
“……”
江烬霜看着他两鬓的白发,这才想起——
他其实已经过了知命之年了。
往事流水而过。
江烬霜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戏已落幕。
那群官员逃也似的奔下戏台,听到周围百姓对他们的怒骂,再也忍不住心中恼火,高声喊着要去陛下面前讨个公道!
江烬霜目的达成了,就不在意他们想做什么了。
她没再理会这群人的谩骂与怒火,只是摆摆手,让府兵送了客。
一场大戏结束,江烬霜遣散了义愤填膺,意犹未尽的百姓,还有那些惊慌无措的女眷们,这才带着司宁回了正堂。
“殿下刚刚哭了?”
司宁坐在客位上,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大氅,笑着问她。
江烬霜不高兴地皱皱眉:“怎么可能?”
司宁也不再追问,只是笑笑:“殿下今日弄了这么一出,陛下那边一定已经知道了。”
江烬霜喝了口茶:“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这些。”
司宁皱了皱眉,咳嗽两声。
一旁的千尧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倒了两粒药丸给司宁服下。
江烬霜也微微蹙眉:“你这几天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吧。”
司宁患有心疾,从江南一路至此,就算那马车再软再舒服,他也捱不住的。
司宁闻言,虚弱地笑笑:“殿下给我准备好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