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都尉,祝阎被关押在了天司狱的最里面那间房里,这段时间不管怎么做,他倒是骨头硬的很,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想到一个纨绔公子废物宗师,还是有几分骨气的。”

“那你们有问他问题吗?他不说?”

听着左宁这近乎调侃的回答,狱使哈哈一笑,笑着说道:

“自然是问了的,只是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个逆贼也真是该死,前几日陛下下旨了,说他懒得插手这些事情,让王爷自己看着办就是了,还把三司狱的总印交给了王爷。”

三司狱的总印都交给了沈云舟?陛下是真的放心自己这个亲兄弟啊。

左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狱使领路,表示自己要亲自过去问问祝阎。

“那行,都尉跟着我来就是了。”

说着,狱使拧开了身后的门锁,吃力地将这厚达三寸的铁门给推开了。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带着腐臭,潮湿气息的地下阴风,狭长的通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煤油灯散发出点点微光,让人能勉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而偌大的天司狱里面,绝大部分都空着的房间,包括祝阎在内,也仅仅关押着四个囚犯。

左宁运动内息,隔绝掉那些让人感觉不适的气味和阴风,跟着狱使朝里面走去。

“左都尉第一次来天司狱吧,这里面包括祝阎在内也就关着四个人,分别是五年前被沈王爷亲手抓进来的荆州宗师,段生魂,此人当年刚刚晋级宗师就屠杀了和自己有所恩怨的所有人,包括全家老小,震惊了天下,然后因为他实力强劲,在潜逃三年之后被王爷擒下,原定是在今年年初斩首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斩令到现在还没下来。”

一边带着左宁往里面走,狱使一边指了指靠右边的那间房子,里面的那个蓬头垢面,一脸阴郁地盯着进来了的两个人,然后睚眦必报的段生魂听见了狱使在向旁边的那个英俊公子介绍着自己过往犯下的罪行,脑子和精神都已经欠佳的他,突然冲上来抓住了铁栅栏,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别让老子或者出来,不然你们这两个狗年养的,老子第一个杀!”

“吵死了,有你什么事?”

左宁冷漠地扭头看向了原本盘坐在草席上面的,现在抓着铁栅栏对着自己放着狠话的段生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到了段生魂的面门上!

虽然力道很大,但是左宁却极为有分寸,只是一拳将段生魂砸到了后面坚实的墙面上,让他闭上了嘴巴。

没有再看一瞬间就满脸是血,被一拳打到几乎快死了的段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