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没答应,她蹭蹭陆晏廷的胸口,目光莹莹地看着他:
“表哥,没两日就是我的生辰了,小葫芦生辰你不在,小葡萄的满月酒、百日宴你都不在,难道你也不想陪我过生辰吗?”
陆晏廷:
“这鬼地方怎么给你过生辰。”
江近月恍若未闻,继续同他说:
“那表哥,我在这里过完生辰再回城去,好不好?”
陆晏廷没说话,江近月便扯他衣袖:
“好不好嘛,表哥,我想多陪陪你。”
于是陆晏廷把她抱紧了些,二人在草原上相拥,江近月揽住他的脖子,陆晏廷就抱着她转了个圈。
他放下她,摸摸她的辫子,目中有几分无奈和怅然:
“好,好,那就过完生辰再说。”
……
江近月生辰是四月十五,这日天气又回暖了些,但早晚还是冷得很,陆晏廷照例天不亮便起身出门,一整个白日都不在。
江近月白日里只和阿兰阿朵她们玩,在帐中同她们学着用羊毛编毯子,想回去以后给孩子们做。
到了天刚擦黑的时候,陆晏廷方才回来,阿兰和阿朵自觉退了下去,江近月看到他,便立刻贴上去,陆晏廷就顺势给江近月裹了一件他的大氅,带着她往外走。
这大氅通体纯黑,用的毛也是上等的狐狸毛,只是太长了,都快垂到江近月的脚边去了。
江近月提着衣裳同他出去,疑惑地问:
“去哪啊表哥,你吃东西了没有?带块馕饼再走吧。”
陆晏廷神秘兮兮地低声同她说:
“今日不吃这个,我带你出去吃。”
他走到马前,抱着江近月坐上马,随后自己翻身上去,二人并乘一骑,一路出了军营。
他们一路向东,很快便经过白日里那片草原,深夜的草原和白日里大不一样,黑漆漆一片,远处的群山也黑魆魆的,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夜色苍茫,地面上只有身后的军帐中发出亮光,他们离军帐越来越远,江近月仰头望去,见今夜无月,满天繁星亮得不像话。
陆晏廷骑马带着江近月上了一处小山,二人到了半山腰的一块高地上,陆晏廷抱她下了马。
这里视野开阔,身后还有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