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菀割去舌头,落了个出家为尼,此生不得踏入长安一步的下场。

至于沈敬宗,沈相国本来想保下他,可奈何事情被陆晏廷查出来,放到明面上,他也被贬官外放了。

陆晏廷知道,其实那时沈相国将家中之事和盘托出,为的也是保下沈菀的性命。

沈菀针对江近月一人,总比她以百姓为诱饵,针对赵魏关系的罪名小一些。

前者是私仇,后者是国事,那时的沈元澈,只有说出事情真相,才会给沈菀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但是,陆晏廷不甘心。

……

接下来一月,江近月都在府上休养,很快到了九月,秋意渐浓,国公府中原本苍翠的树木一瞬间开始转黄,天也冷了下来。

这日午后,秋风飒爽,小葫芦在归鹿院里,学着之前大夫给他看诊那样,在院中摆了个桌案看诊。

小葫芦穿着一件宽大的月白交领衫,头上戴个幅巾,一旁还插了个医幡,是用他爹的长枪改的。

宽大的桌案上放着他的竹篓,竹篓里头是各式各样的糕点,充当他的药材。

李嬷嬷坐在桌案边,耐心地看小葫芦像模像样地给自己把脉。

等认真替嬷嬷把完脉后,小葫芦沉吟着道:

“嬷嬷,你没有病哦,你太累啦,你只要好好睡觉,再吃点药药就好啦。”

说着,他让一旁坐着的药童月月帮他拿药:

“月月,你拿一个绿绿的,再拿两个红红的,包起来给我。”

江近月后背上的伤虽然快好了,但是躺久了还是疼得厉害,是以大多数时候还是只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