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郎中说确实是被人踩伤脚筋,他配了些抹用的草药。
苏羽记起前世人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
暗付鸡哥的脚伤怕是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这时候他多少是有些心的虚,感觉那脚伤或许和鸡哥扛自己狂奔有关系。
愧疚的他想多少替鸡哥做点什么。
正好兔子昨天黄昏去河里摸的十多条鳝鱼放完血后还没来得及处理。
它们都放在破庙里的隐蔽处。
苏羽毛遂自荐要去熬鱼汤孝敬鸡哥。
兔子则认为不可。
他说河鳗也是作案工具,得尽快把河鳗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照例又争论一番。
苏羽祭出他惯有的顶尖武器。
“在咱们家大的必须让小的,所以你们都统统的必须让着螃蟹弟弟。”
这是桂儿姐的铁口玉律。
一下子把兔子的万条反驳理由给冲得七零八落。
他只能扔下一句“气死我啦,我不管啦!”
负气离开。
打赢口水仗的苏羽现在却反悔了。
因为他感觉烤鳗要比鳗鱼汤好吃。
“小么小儿郎,点火烧鱼费尽思量,既无烧烤酱,也不加蜜糖霜,只有一丢丢盐儿花呐,没有味道,哦,香。不如进我肚肠……”
前世的儿歌《读书郎》硬是被苏羽改成了“烤鱼郎”。
这些河鳗是被兔子处理过放过血的。
他的方法很简单的。
兔子先将一根细长的铁丝穿过河鳗的两侧鱼鳃,在另一端打个结,确保铁丝不会脱落。接着,将河鳗轻轻放入一个装满水的盆子中,让它在水中游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河鳗体内的血液会逐渐流出,通过铁丝上的小孔流入水中。最终河鳗体内的血会被完全排干。
但不知道为什么失去血的鳗鱼肉反而更劲道而且也没什么多少腥味。
味道委实还行。
苏羽边烤鱼边哼着上辈子的儿歌,这活法,快乐似神仙呀!
远眺有个人影朝破庙快步而来。
苏羽倒没有紧张,因为那是一手的身影。
“一手哥,你该不会不放心来监视我有没有偷吃的吧?我只尝了两条鱼而已。那是纯粹为掌握火候提前做的尝试。会做饭的厨子都这样操作的。”
纯属瞎掰,要是这样,烤鱼店估计早晚歇菜。
一手闻言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