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公孙家那边,公孙季这混球不知怎么了,年年给他发传音年年自动回复正在祭炼阵旗,他是在炼啥阵啊炼这么久?
至于公孙家的其他同辈或者小辈……自己和他们又没有什么交情,人家凭啥给自己教阵道啊?
至于邀请他人给自己的洞府布阵而不去买成品阵法,那就更不行了——这相当于直接把家门钥匙交给对方了。
至于宁州擅长布阵的另一大势力白帝楼……就自己和白帝楼某位公瑾长老结下梁子的关系,如果去找他们布阵,不被轰出来叶青儿就已经烧高香了。
因此,直到现在,叶青儿的洞府用的还是当初购买洞府时使用的那套逸风城工造坊师父顺手赠送的一套顶多能防一防单个筑基修士的低级阵法。
再加上,叶青儿从未想过自己对义军这么好还会遭到背叛,而且也需要义军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帮忙维持阵法。
因此,义军中的筑基修士对阵法的节点和效果是完全了解的,自然也知晓这东西的弱点和能够抵挡攻击的强度。
可到了此时,叶青儿的这般作为却坏了事。如若不然,今日就算没法把他们全部留下,至少也能杀死一半叛徒和禾山道修士。
随着禾山道修士乌泱泱散作一团,裹挟着在白老三带领下出逃的义军叛徒们消失在地平线,叶青儿不禁有些发愣。
而当她转过身来,看到眼神中带着不甘的杜老二,以及在其身后仅有的十几位脸上挂着劫后余生表情的义军修士……
一时间,叶青儿只觉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吧,至少自己不用为裁撤义军规模想借口了,可喜可贺……
就在叶青儿扶着额头,强迫自己冷静,别丢人的气到哭出来之时,就听杜老二的话语传入耳中:
“叶仙子,是杜某人办事不力,若是仙子想要泄愤,或者惩罚,我杜老二绝无怨言……
叶仙子……您……”
杜老二正说着,却见叶青儿带着一脸仿佛想通了什么事情的通达的表情,脚踩飞剑向他飞来,随后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不,杜兄……错不在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这般定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谋划。就算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
所以,错的是我有眼无珠,没看清他们竟是一群白眼狼。”
杜老二看着叶青儿那一脸悲意,明明自己都快绷不住了,却还是安慰他的样子,只觉更加无地自容,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叶青儿终是背过身去偷偷抹泪,却是又道:
“而且,其实宗门内也对我在此创立义军之事颇有微词,先前已是通过师父向我传达了必须将义军规模限制在百人以下,且不可多管闲事,只能应对禾山道修士的命令。
如今这个结果……倒是正好了。”
“也罢,仙子于我恩重如山,我却无一物以报仙子。既然是仙子的要求……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把法器,是用仙子赠与的妖兽尸骸换得的灵石购买的,如今既然仙子被迫解散义军,这法器便还给仙子好了。”
这么说着,杜老二从储物袋内唤出一柄火红的灵剑,竖着向叶青儿缓缓飘去。在场的其余人见状,不禁面带悲伤,有了杜老二开头,虽然也有人有些不舍,却最终皆是有样学样的将法器从储物袋唤出,十几件不同样貌的法器悬浮于叶青儿身后。
接着却只见叶青儿转过身来,脸上却不是梨花带雨,而是一副充满干劲的样子笑骂道:
“杜兄,你要是去考阅读理解一定是零分……你瞎想什么啊?”
“什……什么东西?”
“我说杜兄,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要解散义军了?来来来,都别这死样,把法器都收回去!
我说这个结果倒是正好了,是因为借此,我终于看清了,你们皆是不愿与那禾山道同流合污,且知恩图报之人。
既如此,我怎么可能赶你们走?”
“可叶仙子你不是说……”
“宗门里的那群老混蛋,让他们不满去好了。他们对义军心怀忌惮,不过是之前算计过我,恐我成立义军是假,暗中培养力量成立私军是真,怕不知什么时候搅个天翻地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