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楚子航说，“我回忆起来了，杨闻念也曾经给我们讲过姬仪含桃的故事。”

“那是在校董会针对我的听证会结束之后，我们‘不正常混血汇总研究学会’去西班牙马德里吃烤乳猪那一次，那次我们聊到了秘党中国分部站台楚子航背后的故事，讲到了四大家族之一的姬氏大家主姬仪含桃。”

楚子航说，“那是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那时候杨闻念就说出来了她的言灵是真龙九变，是个究极强大的、施展到极致甚至可以比拟龙王的强大言灵。”

众人也都纷纷回忆了起来。

“中国唐朝的《柳毅传》里记录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洞庭湖的龙宫里笙歌曼舞，宴会的主人、那条名为‘钱塘’的赤龙却掠空三千里、杀人六十万、伤秧八百亩，吞噬了对侄女无情的小龙，而后刹那回还，重又高冠博带、含笑待客。”

苏茜找回了在马德里的那段记忆，把这段话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没错。”开车的A级精英甲不无炫耀地说，“这个故事记载的就是我们姬氏第七代家主的故事。他自号钱塘君，在洞庭湖举办的混血种宴会上听闻自己侄女被辜负，就努而腾空千里去宰了那个小混蛋混血种，然后重新回来待客。不过杀人六十万、伤秧八百亩什么就是假的了。”

“原来老兄你是姬氏的人啊。”芬格尔扭动着屁股凑近司机，“敢问大哥是姬氏哪一脉的？”

“姬如姬如……”A级精英甲含着笑说，“我是姬如一脉下面，叫……”

砰！

撞击声打断了他即将脱出口的名字。

“天……”被吓得往后靠在座椅上的路明非睁开眼，看到那个撞在前挡风窗上的身影之后，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看到有人能独自鏖战龙王后又一次接受了洗礼。

“天使？”

“我死了吗？我上天堂了？天使姐姐来接我了？为什么一点也不痛？那头龙王下手太利索了吗？”

“不是天使姐姐，是桃子姐姐。”靠在挡风玻璃上的女人回过头，白了路明非一眼。

她解除了‘第七变·佑圣灵官’的状态，白色的翅膀缩回了肩胛骨里，只留下了衣服背上两个大大的洞口，这件衣服几乎变成了露背装。原本的牛仔长裤也变成了牛仔短裤，她的腰部、腿部和背部，全身露出来的皮肤上都能看到血迹和伤痕，虽然都不致命，但也能看出来她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