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板道:“小店前些日子收了些珍宝,今日看到大街小巷之中关于沈姑娘嫁妆的清单,细细对比竟发现是贼赃,便来交还沈姑娘了。”
季老板三言两语便将事情阐述清楚了,推的也是一干二净。
“阿黎,这些都是你的嫁妆?!”
张氏想到自己出嫁的时候,就只有两三间铺面的薄薄嫁妆,这一对比可就寒碜的多了。
她酸溜溜的:“二叔可当真是疼你的。”
定北侯沈从岸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不过早夭了。
季老板在一旁搭话:“那可不是,我那小店,可全靠侯府撑起来的,侯府和两位将军还在世的时候,每出个新款,总是抢着来给沈姑娘买,就怕手慢了。”
沈黎心里酸酸的,从前玲珑阁但凡有什么好物件,她总是一睁眼就能看到,能摸到,可如今,疼她的人,全都没了。
回忆起过往,沈黎鼻子有些酸,她赶紧吩咐秋见:“快点算下,给季老板银两,千万别让人白跑一趟。”
“沈姑娘,不必了……”
“一定要的,这一次可真真儿地多谢季老板了。”
秋见赶紧领着人下去。
张氏的心里就不高兴了,同为女子,怎地沈黎就像天上的月亮,全都围着她,她就得在沈家做牛做马。
周嬷嬷收拾好了屋子来回话,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立刻让账房先生来点算入库。
沈老太公看了一眼脸上都藏不住事儿的张氏,咳嗽了下:“我乏了,儿媳来扶我。”
张氏还想多看看,多摸摸这些宝贝,有些不乐意地扶沈老太公。
出了大厅,沈老太公才道:“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了?侯府偌大的家业,难不成还能便宜了沈黎那丫头片子?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我大孙子的。”
张氏唯唯诺诺地点着头:“是儿媳没注意分寸。”
沈望就不似张氏那般怯懦,他左跑右跳的,四下去转悠,开心的不得了:“阿爷,以后这里就是我家了吗?”
“嗯,以后呀,这里就是我们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