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柏清玄微微挑起一边的眉尾,诧异道:“不是烧鸡么?”
“哼!”蓝昊天脖子一扬,“小爷我爱好广泛,何止这几样东西!”
是花心吧!
柏清玄心里嘀咕,突然想到蓝昊天的青梅竹马鱼菲然。
是因为小时候常常陪鱼菲然一起放烟花么?
他不经意地吸吸鼻子,捻起一支烟花细细端详。
“别看了,点燃了再看吧!”
蓝昊天麻溜掏出一只火折子,怼到嘴边一吹,火星便蹿蹿燃了起来。
白日里放烟花,虽不如夜里璀璨,但仍旧火光莹灿。
“看,是不是很美?”
蓝昊天帮他捋了捋鬓间乱发,一脸温柔地调笑道。
梨树下,柏清玄披着一件月白褂子,身前一片星光熠熠。
日光铺陈满院,落在他幽深的眸底,映起一道清冽的光。
“美则美矣,”他轻声回答,“只是昙花一现,花期太短。”
话未说完,手里的烟花便已燃尽,升起一缕青烟。
柏清玄忽然嘶了一声,后背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怎么了?”蓝昊天赶紧扶住他,接过他手里的烟花:“伤口痛么?”
“嗯。”柏清玄低吟一声,“扶我到树下靠一会儿吧!”
蓝昊天看了眼粗壮的梨树,抬起他胳膊,搀着他慢慢走至树荫下。
梨花飘落,轻轻拂过二人肩头。日光明丽,透过枝叶流泻满地。
柏清玄捻去他头上的落白,温声道:“上次我与你说,要帮威北将军沉冤昭雪。”
提及爹爹,蓝昊天心内猛然一紧。
“子玦,你想做什么?”
柏清玄松开指尖,让微风带走指腹的洁白,缓声道:“昨日夜里,平山县令章正的义子二牛来找我,说章正已经清醒了。”
“二牛?”
蓝昊天记得这人,那日雨中他在刑部衙门口救了对方一命。
“他们平安无事就好,章正他……”
“他说,”柏清玄顿了顿,目光凝聚在他脸上,“海洲走私案另有隐情,那些人从各地盗用官银,用来同外邦人交易走私。且不止海洲,雍州北境也是。”
“难道说,他们在跟鞑子做地下交易?”蓝昊天忍不住惊声问道。
柏清玄微微颔首,目光深沉,“走私信朝管控商品,也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