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徐元谦也不拐弯抹角,问道:“茹心,那小子同意解除道契婚书了没?”
“还没有!”徐茹心如实作答,“说明日给我答复。”
“哼!他最好是识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徐元谦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还请爹爹不要插手,女儿自己能处理好!”徐茹心微微蹙眉,似乎因为生怕父亲的干涉,事情走向另一个极端,又补充道:“能感觉到他对女儿提出的提议颇为意动,现在只需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能想通各中道理。”
裴姓男子突然插嘴笑道:“就怕他不知进退,还心存非分之想。”
徐元谦难免也有些担忧,提议道:“我觉得裴贤侄所言并非没有可能,不如将他逐出徐府,在外飘泊受苦几日,到时他自会想明白怎么做是才对的。”
裴姓男子在一旁附和道:“徐叔这招确实妙,届时再找几个地痞流氓前去羞辱他一番,不出两日就能击破他的心里防线。”
“甚妙,裴贤侄聪慧。”
“没有,没有,徐叔过奖了!”
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徐茹心愈发蹙眉,但又不知该如何驳斥,沉默片刻后言语坚定道:“如果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他就范,我于心不安。裴师兄也清楚我所修行的功法,唯恐心境有漏缺,进而无法将功法修炼至大圆满境地,届时不说能否跻身金丹期,怕是修行境界不因此倒退,已经是万幸了。”
“茹心你修行的竟然是这种功法?那就棘手了.......”徐元谦脸色一沉,女儿是徐家未来得以崛起的重要支柱,修行是万万不能出错。
“委实是师兄考虑不周,茹心切莫往心里去。”裴姓男子尴尬一笑。
徐茹心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又看向徐元谦歉意道:“爹爹,女儿没有及时告知所修行的功法,是因为这门功法涉及到宗门核心传承,不适合对外泄露过多信息,还请爹爹莫怪。”
听闻后,徐元谦非但没有心生失落感,反而感到无比心安和自豪,能被玄云道宗视为核心传承的功法,那得有多么玄妙深远,一路修行到元合境都大有可能。
一时间,徐元谦大为兴奋,顿时红光满面,连连摆手:“不怪不怪!尊师重道,理应如此。”
徐茹心轻轻颔首。
见者父女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有话憋在肚子里的裴姓男子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茹心,如果始终他不愿意解除道契婚书,你会......如约与他结成道侣?”
闻言,徐茹心再次摇了摇头,并未做答。
一纸婚书,奉天之作,承地之合,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从新人之约,结为道侣,合为一家,盟誓发愿,一生相护,不离不弃!
如有违背,便是欺天弃道,道心有痕,心魔反噬,大道无缘!
这便是道契婚书。
徐元谦与裴姓男子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一沉。
第七章:两大至宝
凌晨时分,厢房里弥漫着宁静的月光,显得格外明亮。
少年在这一刻醒来,双眼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经过充分的深度睡眠,此时的他精神十分充沛,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悄然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
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见两名侍女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歪着脑袋打瞌睡,于是又蹑手蹑脚回到床榻上。
照着烂熟于心的姿势盘坐起来,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开始运行某种心神凝定法,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终于进入心如止水的境界。
下一刻,意念合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现,孔乾成的意识再次化身为光团,处于黑暗无光的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