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唤了声。
“你来了。”
嬴政抬眼有些许疲惫。
“发生何事了?瞧您似乎很苦恼。”
驻月从炉子上取了茶壶倒了盏热茶递到了嬴政手上。
“你瞧瞧……这燕国尽将难题甩到孤身上,真当是膈应!”
嬴政也不避讳,将送来的书信递到驻月手中,驻月看完,才觉不妙
“燕太子又要来了,而且是以质子身份,这样的羞辱他怎能接受?”
驻月看向嬴政
“君上希望他来吗?”
“孤是希望丹来,但不希望他是以质子的身份来。”
嬴政沉思片刻,又言
“可燕国的君王说愿意割让十五座城池加以太子为质子的条件来交换韩国和平,这一点,孤倒是相当心动。”
“燕太子若以质子身份入秦,与君上往昔友情大抵也不复存在了。”
嬴政点点头,回应道
“你说的,正是孤担忧的,上回他来秦国,虽嘴上不说,可孤也看得出他心头怒火,如今我们两个儿时朋友,一个为王,一个沦为质子,这叫心高气傲的丹怎么接受?必定恨孤。”
两人并列坐着,嬴政瞧驻月的心思都在燕国的信件上,像是试探,又像是随口一问
“你对国事有兴趣?”
此话一出,驻月立马知晓嬴政忌惮他人介入君王的权力,连忙放下手中信件倚到他边上。
“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燕国的王要将燕太子送来,照理说如今燕王年事已高,怎能不叫太子在国内驻守,反而将他调咱们秦国来,他也不怕自己突然驾崩,太子赶不回去继承王位,叫自己的王座落入他人手中吗?”
“这你就不得而知了吧?”
嬴政喝了口茶,语气也缓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