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微笑着和对方交谈了几句后，随口问道：“听说贵公司在研发氮化镓射频芯片？不知道进展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对方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

陈尧心中顿时有了数。

氮化镓射频芯片，这正是当前射频芯片领域最前沿的方向。

如果瑞昱真有能力研制这种芯片，又怎么会让自己这个外人得知呢？

“呵呵，”对方打着哈哈，“您消息还挺灵通，我们瑞昱正在进行相关技术的研发，不过具体情况不便透露。”

陈尧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又寒暄了几句后，对方告辞离开了。

等到那人走远了，陈尧身边的法务顾问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郑？”陈尧瞥了他一眼。

“陈总，”郑律师忧心忡忡地说，“您有没有觉得，现在的IC设计公司一个个都透着一股悲凉之气？”

陈尧一愣，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那些和自己交谈过的IC设计公司代表，要么一脸苦闷，要么唉声叹气，仿佛个个都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笼罩着。

“他们看起来确实不太好，”陈尧点点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郑律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据我所知，这是因为现在的IC设计公司日子都不太好过。”

“哦？”陈尧挑了挑眉。

“您不知道，”郑律师说，“半年前，瑞昱刚经历了一次差点破产的危机。”

“怎么回事？”陈尧好奇地问。

“瑞昱当时犯了一个致命错误，”郑律师说，“他们将几乎所有的资金都投入到了DVD烧录激光二极管芯片项目上，这个项目的前期确实利润丰厚，但他们没有料到后来索尼会入场抢占市场。”

“那后来呢？”陈尧问道。

“后来，随着索尼的加入，这个市场迅速饱和，产品价格一路暴跌。”

“瑞昱为了维持现金流，不得不多发新股筹资，还欠下了大笔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