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少打听!”
楚悬渊柔柔弱弱的应了声是,便见为首的男人大步朝自己走了过来。青衣石带,瞧着是个校尉,看上去要刚正严肃很多,行步之间都带着军营的肃杀之气。
“白鹤寺突发命案,你们是上山拜佛的?回去吧。”
“命案?”
楚悬渊故作惊慌的道:“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有消息了的,军爷,我们府上的小少爷年前走丢了,后来听说白鹤寺收留了许多孩童,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找,想着兴许能找到他,军爷,还请通融一二!”
“回去。”
眼看着这校尉油盐不进,还作势要去牵马,楚悬渊连忙回身扒着窗沿,言辞凄切的哭道:“小姐,去寺里的路已经封了,我们、我们只能回去了。”
“可少爷走丢时还生着病呢,若是再耽搁下去……”
马车里传来茯苓的声音,那校尉下意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放下了牵着缰绳的手,转而去掀帘子。
突如其来的寒气让她眉头微蹙,阮桑枝不情不愿的睁眼,瞥向那个不知礼数的校尉。
“放肆!”
茯苓怒气冲冲的推了他一把,却没想跟个铁块似的纹丝不动:“我家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这样孟浪的行径,是什么意思?!”
“例行检查。”
校尉想到旧友口中的那道密令,若今天这一趟真的找到了“出逃”的贵妃娘娘,也许就能摆脱当下的困境了。
阮桑枝默不作声,却从他眼中看到了别样的情绪,宛如浅滩上的鱼,始终渴望化为海中游龙。
她轻声道:“如你所见,大人,我前些日子落了病根,站不起来的。”
“病根?”
“是的,不慎落水,风寒加重。”
校尉眼中的怀疑之色愈发浓烈,只有马车外的楚悬渊心下一沉,明明之前商量好的说辞不是这样,她应该是先天腿疾才是,为何要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