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起这事究竟有何目的？”招武能质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说，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带招英走。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华泽说道。

“不属于这里？”招武能继续说：“你不会想告诉我她和你一样都是神仙。”

“不错。”华泽说道。

“你这孩子打哪儿抱来的？”

“当年我夫人难产，生下来一个死胎，这胎儿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呼吸，身体发紫。产婆都说是死胎。我妻子偏偏不信，我们养了八个孩子，都活下来了，怎么会生下死胎呢？”招武能说道。

“我夫人抱着死去的孩子不肯撒手，非说孩子还活着。”招武能艰难地回忆。

“夜里，我们打算趁夜把死婴拿去埋掉，等夫人哭晕了过去的时候，我就把那个孩子从她怀里抱了出去，打算找了个没人的山头随便埋了。”招武能慢慢地说道。

“说来也奇怪，我刚挖了个坑把孩子放进去，正当我要填土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声孩子的啼哭声。我以为是我死去的孩子又活了过来，于是把填进去的土又扒开，看到孩子眼睛纹丝不动地闭着。既然孩子没有活过来，那哭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正当我心里纳闷的时候，我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只白猫。”

“原来是猫儿的哭叫？”华泽问。

“嗯，是野猫在叫春。因为声音哭似婴孩的叫声，这才把我吓住。”招武能说道。

“这事和你们收养招英有什么联系呢？”华泽好奇地问道。

“猫叫只是事情的一个诱导因素。后来我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襁褓，里面有一个女婴正在酣睡。”招武能说道。

“这个女婴就是招英？”华泽问道。

“没错。”招武能说道。

“我明白了，就因为招英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才对她另眼相待。”华泽说道。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招武能叫屈。“当年没有我们，招英这家伙早就冻死在早春的街头了，哪还能活到今天。”

“我猜你愿意收留她多半是为了你的夫人吧。”华泽毫不犹豫地撕开招武能的假面孔。“世人皆说死婴乃是不祥之兆，你家出现了死婴，你怕你婆娘因此自责甚至是疯掉，这才收养招英安抚你婆娘，我说的没错吧。”华泽猜测到。

招武能默默地听着，听到这里，他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