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这些?”沈姐在玫瑰椅上脸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喜怒。
“晚辈以性命起誓,以上所言没有半点假话。”
散乱的发丝横在视野前,何子舟只能看到灯光中沈姐细腻又白净的双腿,手被绑在身后没法拨开,但他依然挺直腰板直跪在地,鼻间嗅到的是细细缕缕的檀香。
他在刚才将自己在瀑布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也不敢胡乱瞎诌,沈姐坐在那里的如狮子般的威严让何子舟清楚,那句“死的痛苦”绝不会是唬人的空话,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拼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说你正在参加玄武门的历练,有官方证明么?”缭绕的烟雾中沈姐皱起眉头。
“晚辈手腕上带着的玉镯,正是本次历练所报告位置的法器!”何子舟转过身露出手腕。
“可我在这二十余年,从未听过玄武门有什么历练。”
“这是郑沅掌门改革后新出的政策,我是今年第一批参加历练的外门弟子之一。”
香灰悄无声息的折落,赌桌上的半柱立香还剩短短一截,何子舟额头泌出一排冷汗,时间不多了……
“按你说那个真正的绑匪,他叫什么?”白牛此时开口问道。
“此人体态肥胖,好像……叫作陆及,他有一把下品法器金乌环首刀,不过我没带在身边,埋在云痕山脉里的瀑布下面,与陆及一同实施的还有一位邹家弟子,不过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原来是他!”白牛像是想到什么,双手握拳目露凶光,黑牛也恍然过来,他对沈姐道:
“沈姐,这个陆及……就是七天前欠赌债不还而大闹赌场的猪头仔,他在赌场时就对着冰儿出言不逊,而且与邹家的外姓族人,很有可能是他!”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白牛目光烁烁,“他用赌来的灵石买了一把上等的下品法器,是一把金乌环首刀。”
立香上的火圈又降了几分,何子舟心头焦急,他也跟着附和:“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瀑布那里,环首刀就藏在石头下面。”
“得了吧小子。”白牛粗暴地打断何子舟,“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黑吃黑,要是你杀了你的同伙,死无对证当然可以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