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乌晶晶被她这态度弄得气结，脑子里想到刚才裴龙的那些话，都能想到，待会裴龙会怎么嘲笑讥讽她。

看她被打脸。

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叶桑见那个算术师。

乌晶晶深呼吸：“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装了，灵霄是我的祖宗，我该叫她一声祖奶奶，你当年虽然是她的丫鬟，按照辈分，我尊敬你，喊你一声姨奶奶，可你是害死我祖奶奶的凶手，你是我乌家的世敌，今天我不杀你，让你参与这场计划已经是仁慈。”

“…………？”

叶桑和厉绥洲也不说话，就看着乌晶晶，眼神都很古怪，有种暗藏讥讽的诡异。

看得乌晶晶有些发毛。

乌晶晶抿唇，手摁在放在桌上的古琴上，“你当年杀了我祖宗，偷了她的两把琴，我乌家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回一把，另一把，应该就在你们那里吧。”

叶桑漫不经心：“在啊，怎么了呢？”

“叶桑，我知道你强大厉害，可你杀我祖宗，偷她的琴，你对得起我祖宗当年对你的好，甚至以你名字做了把琴的恩情吗？”

“……恩情？呵呵……”叶桑没忍住笑，“乌晶晶，你不会真以为乌允中编造的这段故事是真的，以为自己是灵霄后人吧？”

虽然，她当初的确是觉得反抗不屈服的灵霄有意思，才出手救了灵霄和那些女孩。

但没有她，灵霄早就受尽屈辱而死了。

在这之前，叶桑还以为乌晶晶先前讲那些故事是故意编造激她的，试探她的，现在看来，乌晶晶真是那样认为的。

也是，乌允中要培养一个自己的后人继承黄泉，他当然得让这个［后人］坚信自己。

在乌家的故事集里，叶桑是灵霄的丫鬟，是个偷琴贼，甚至还是杀死灵霄的凶手。

乌晶晶从小接受的故事灌输就是这样的，那次在M洲的拍卖会上她故意接近叶桑，就是想看叶桑认不认识她，她明知白茶是在套话，也实话实说。

就是说给叶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