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更是火急火燎地就要去找吴王算账。
临安公主年纪比安庆公主稍长一些,为人处世也更为沉稳。
这些年朱樉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明白自己这个哥哥朱樉绝非那种无缘无故就做出这种事的人,见安庆公主如此冲动,赶忙伸手阻拦,轻声宽慰道:
“安庆,你先别急。二哥这么做,想必是有他的缘由,咱们不能这么贸然行事,不妨先去问个清楚再说。”
安庆公主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临安公主的话。
可惜,安庆却根本听不进去,恶狠狠地瞪了临安一眼,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一把用力甩开临安拉着她衣袖的手,大声吼道:“你别在这假惺惺地替他说话!我看你就是和他一伙的!”
“还有,什么狗屁二哥?他算哪门子的二哥?!”
说罢,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公主府而去。
可怜临安公主,就这样被直接甩在了地上,她身着华丽的宫装,此刻却是狼狈不堪。
但临安公主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狼狈,当即便站起身来,对着一旁同样惊慌失措的婢女急切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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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着本公主的令牌,立刻去寻巡城的将士。告诉他们,此事关乎皇室颜面,让他们即刻封锁此地所有消息,绝不能让此事再传扬出去!!”
“若敢不听命敷衍了事,就告诉他们,本公主会讲此事告诉吴王!”
婢女听了,连忙应下,接过令牌,麻溜地小跑着离去。
至于临安公主则是二话不说,向街边的路人借来一匹快马,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转眼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
另一边,安庆公主一路疾行,很快便回到了公主府。一进府门,她便直奔内室而去。
当看到被抬到榻上的欧阳伦时,安庆公主只觉得一阵心疼,差点昏了过去。
只见欧阳伦趴在榻上,屁股上血迹斑斑,那鲜血甚至渗透了身下的被褥,触目惊心。身上还有不少被灼烧的痕迹,皮肤焦黑,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烧烤气味。
恋爱脑上头的安庆公主,心疼得眼珠都快落下来了。
只见她轻轻抚摸着欧阳伦的脸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对着还在昏迷中的欧阳伦喃喃自语道:“夫君,你且再忍忍,本公主今日定要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白白受此般委屈!”
说着,安庆公主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眼中露出一抹凶狠怨恨的目光。
···
阳光慵懒地洒落在吴王府的庭院中,朱樉才刚在自己那静谧的院落里坐下,周身裹着华贵的貂皮大衣,手中还揣着精致的手炉,惬意地躺在躺椅上,双目轻闭,正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氛围里,享受着心中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王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下人低声的劝阻。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紧闭的门被猛地踹开。
朱樉瞬间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一股肃杀的杀意乍现,但当看清来人竟是自己的妹妹安庆时,那眼中的杀意才稍稍隐去了几分。
朱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妹妹,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但依旧语气淡淡,带着一丝不耐道:“怎么,这是抽的哪门子疯,跑你二哥这儿撒野来了?”
安庆双眼死死地盯着朱樉,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冷冷地说道:“朱樉,你凭什么把本公主的夫君打成那副惨样?他又不是你锦衣卫随意拿捏的犯人!!”